过去十年,李桓过得很辛苦,伤口的疼痛尚且可以痊愈,情绪却只能失控的在每个黑夜里liu浪飘dang,兜兜转转也只剩下孤独和寂寥,他无法与父亲同说,也不愿回到再没有林鹤书的小镇。天策府的同僚率真有趣,私下里待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好,李桓真心感谢这些人的照顾,也与他们打成一片。可当他爽朗的笑完,下一秒转shen过去时,脸上的表情还是会变换为失落,或许因为在他内心深chu1,无论谁也替代不了林鹤书的位置。
林鹤书像是难见的万象福瑞中,仙鹤披着霞光和祥云衔来的琼枝,是他的白月光,是他藏在心底,沾不得一点灰霾的柔ruan洁白。
他把对方当zuo最重要的朋友,也以为会永远这样。他们两人有很多有关春夏秋冬的秘密,有只是一个手势和眼神就能察觉明白对方想法的默契。在无数交换过的目光中,他曾把林鹤书的面容看的很清楚,那永远清澈的眉眼就是独绝的山川风月。岁月推移,而后的时光中他却只记下了那人的背影,坚定的像是要带着自己去往某个无人打扰的净土。
如果那个冬日他没有犯错,林鹤书是不是gen本就不会走?如果那天早上他没有出门,或者早早回来,是不是就能跟林鹤书好好告别,还有的是大把时间问他要去哪,问他会不会给自己写信,问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又会不会永远记得李桓。如果当初他够勇敢够强大,是不是可以赶在一切都来得及之前,让那辆ma车永远都不会带着林鹤书离开他?
后来他想通了,自己大概是心系远方的某个人,牵着的忧愁再沉再重,也传达不到线的另一tou。
直到那个人顺着作弄的命运寻来,悲思变作喜悦盖过了所有不顺心如意的乱麻,即使整日闷在恶人的威压和盟里令人不快的争权夺利中,只要乘着快ma回去,林鹤书shen边的温度就足以rong化掉一切艰难辛苦,那些过去所经受的乌云暴雨一定是在为相逢那天的彩虹作铺垫。他以前有多麻木,现在就有多期待每一天,是林鹤书让生活变得多彩,也让他的生命变得绚烂。每一片落花最终都能归于尘埃,liu浪无助的心绪也会寻觅到能安睡的臂弯,比如爱上了一个重返的人。
“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他们已同床而眠了数天,林鹤书自然地抱着shen旁的人,两人十指相扣,藏剑摩挲着他的手关节,轻轻地问。
李桓本来闭着眼,听到这句话后睁开惺忪的睡眸,思索了一下,还是纳闷地笑他,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
天策用手肘撑起shen子,挑起眉mao一副苦思状,然后肯定的回答:
“当然是喜欢你这个人呀。”
对方得到回答后,脸上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李桓还是能从那双目中看出愉悦。他发现后,勾起一丝调pi的坏笑,反问: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这个人?”
藏剑静静地回望着,就在天策等了良久,以为他不会如实说出来,缩回被褥里准备休息的时候,那个人突然翻shen覆了上来,笼罩下了一大片阴影。
“我的喜欢,是那种会把你关起来,让你除了我再见不到任何人的喜欢。或许我会把你牢牢绑在床上,让你只能日日夜夜在我shen下承欢,即使疯狂地拼命挣扎也从我shen边逃离不开半分,纵是再不情愿,口中溢出的还是欢愉的chuan息。”
“我也喜欢你,李桓。”
他说完,拿起天策的手握住,迎着那人呆滞的眼神,在手背落下标记般的一吻。
李桓平淡的外表下是震动狂tiao的心脏,在武王城当值的时候也会抓着衣领下的饰品出神,那种紧张慌乱不是因为惊吓或恐惧,而是源自骨子里的爱火,让他甘愿堕落,全心全意的把shen心交给林鹤书,任那个人引诱他,再把他拖向yu海的深渊。
他们的shenti和灵魂是那么契合,就跟衣食住行一样平常但不可缺,又像呼xi新鲜空气一样要把彼此rong入血ye。李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全是床事,可是他还是常常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兴奋和忍耐交错相替,搅得他傻笑几声,又赶忙故作严肃的ting直腰板,对面一同站岗的禁卫也时不时朝这边抛来几个诡异的眼神。
林鹤书又有事去忙了几天,回来时带了些天策从未见过的各色点心,李桓坦然接受自己又被他唤醒了馋嘴这个小mao病的事实,从容地享受着食物。他吃的开心,藏剑看的也开心。
说到开心,林鹤书最近的表情比起一开始的冰冷,渐渐变得舒缓柔和,能依稀分辨出不同的情绪,有天策在的时候,大多都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李桓很高兴他能重拾怡悦,同时也莫名的自豪。
他记得以前林鹤书喜欢甜,集上几文钱一大把的饴糖也吃的津津有味。咀嚼的chun齿间传来tiao动的甜蜜,李桓和人对视着,想他也尝尝。
天策一时迷了心窍,shen不由己地凑了过去han住藏剑的双chun,浅浅地用she2toutian着,如同品尝一dao压轴的美味。
“唔嗯…”
他一边厮磨着,一边低低哼了几声,热息拂过藏剑的脸侧,弄得人连带着心也yangyang。林鹤书扣住他的后脑拉近,去反复yunxi口腔中的甘甜,直至最后一丝残留也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