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德格希顺手抢了吉达手里的酒。

        不过，一切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虽看不到门口有人站岗，但他生怕这声音会让外面的人听到，会让人知他已经醒来，便裹着被子，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向褥榻而去。

        可此时的他已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被挤进被窝的人捞进怀里。

        将人转，拦腰扛上肩膀几步走回榻边轻轻放下，习惯地摸了下莫尔赤的额。

        而就在这时，原本睡着的人却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明亮如星，哪里看得到半点困意。

        “我是真的想回家……”

        他的本就未恢复好，神再次萎靡，不多时，竟也沉沉睡去。

        “看来你不但不烧了，还很有神，”可汗不知是气是笑，褪去上佩着的武和外套，扯开被子也拢了进去。“这很好。”

        原来，右脚踝上扣着一个铜环，而铜环上的链子连在他睡着的褥榻旁的铁上，链子的长度，可以让他走到距大帐门口两三步远的地方。

        然后他笑了笑，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睡去。

        完全不记得了。

        “德格希，莫大哥醒了，为啥我不能进去看看他呢？”

        他抵在可汗口的手轻轻攒成了拳，低声说着：

        他看了看在怀中安然睡去的人，手顺着脊背缓缓下，最终落在的。

        “你见过早期落里训化狼犬吗？”

        莫尔赤从未如此惊慌失措，冷汗顺着鬓角落，他原本攥紧了被角的手抖了几下，上的被子抖落半截，出还带着未褪净血痂的伤口。

        “不不不不不不！”莫尔赤简直一朝被蛇咬，此时听到这句话以为这位又要虫上脑，立时裹起被子唰唰就是两步退，缩进角落去。“我没好！我难受！”

        上的伤似乎好了，不疼。

        经历先前那一出又一出的，莫尔赤简直怕死了这句‘很好’。

        他在哪里？过去了多久？

        “小鸟，想去哪？”

        “野狼很难驯化，它们，有力量，有智慧，又极为狡猾。我们捉住它们，将他们拆散，单独放在漆黑的里锁住，只有驯养人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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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堆旁，吉达吃着手里的肉，看了一样大帐方向，又转问边的中年男子：

        可汗的呼声居然慢慢变得均匀起来，最后竟有了轻微的鼾声。

        “然后，先是疼痛，”男人说着拿起怀里的鞭甩了一下。“鞭打和折磨，让它意识到任何反抗都是会痛的。之后，再给予食物和水，让它知听从你的命令可以换来生存的机会，他没有别的依靠和选择。”

        “再然后呢？”吉达还未听够，坐近了些再问下去。

        莫尔赤虽被这一下惊得够呛，但也不敢乱动，生怕这人醒过来了再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被一丝意笼罩着，那是他在一片冷意里唯一的一点温。

        “然后呢？”吉达拿起边的酒喝了一口。

        “没有了，然后，它就是你的啦。”

        最后，都会再次陷入睡梦中。

        他庆幸自己及时走了进来，才能看到这样好的景致和这人这样好的反应。

        那个被叫德格希的男子同样看了一眼大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再次冰冷着被灌进大帐中的草原夜风冻醒。

        吉达摇了摇。

        德格希啃了口手里的肉。

        锁链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

        可汗本在外面烤火饮酒，听大帐值班的侍卫来报里面的人已醒，放下喝了一半的酒，也不那几个一同饮酒的王族们起哄，风风火火就走了进来。

        拉起被子披上，他想要走出大帐，却在即将走到门口时被拉扯倒地。

        就在他走了几步之后，那个这几日一直在噩梦之中的声音自他后响起。

        让人感到安全的温。

        他怕他，且不敢再似那时一般反抗他。

        “行，不烧了。”

        上没有半件衣服，原本盖着的被子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