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看去,却见那男手里原本一直在戳着羊肉的刀子已没入,直入心室。
“我!”
莫尔赤一脸惊讶,但他手中用来切割羊羔肉的小刀,正稳稳插在了舞姬的口上。
可汗吩咐完回就看见这个已经被自己的想法急出一汗的人。
可汗此时是愤怒的。
“那可不可以让我……”
他醒了。
“别锁着我,”
良久,两人猛然分开。
该死的他到底该怎么解释??!!
莫尔赤看了看手里的刀,再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几日的记忆才渐渐回拢。
这个吻很快便渗入了甜腻的血腥味,却又久久未停。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近一个月未能走出的大门,门外满是放歌舞的人们。
可汗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那一瞬,这位青葛王子眼眸中幻若星空的清亮顿时蒙上了一层纱。
“我想骑。”
而就在下一刻,当他准备回反击时,却发现对方已定在了原地。
不再是那平日里迷迷糊糊的样子,那双眼睛里,带着的是一如初见时的清亮明净。
才说一个字,就被一个深吻打断。
一会儿这事要怎么解释呢?这个节骨眼上恢复神智可汗到底会不会认为他之前是装出来的?他为什么杀了刺客?为了保全自己?不对!不能这么说啊!
这句话说得极轻,带着不确定的气音,仿佛只是一只蝴蝶蒲扇了两下翅膀。
仿佛有什么,被他这句话给破环了。
就在莫尔赤抓耳挠腮一脑门子汗时,已有人将刺客尸抬走。
而此时此刻,铁木真却怀疑,方才刺客的那把毒刃,真真正正刺伤了他的口。
心中不知何来的一丝愧意,可汗想了想,又说。
其实可汗想过,方才那一下,就算是他武功超群也难保一定可以在那一转就能躲开那把淬毒的匕首。所以,这个人,就算是他铁木真的救命恩人,哪怕是提出让他放过青葛的朝贡这种事,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转过去看,却锐地发现了莫尔赤的不一样。
原来那安达娜本就未看得起这个明显是陪床陪酒的男,只想一刀结果了可汗之后再料理他,却不想,就在她一刀失手,再想追杀过去时,口却一凉。
但未等他自己想完,莫尔赤再次抬。
舞姬越舞越近了,可汗甚至可以看到她脖颈被汗水打的薄纱上浅淡的印渍。
“你救了我。”
莫尔赤自然是没有心思去欣赏的,他眼里只有面前的食物。
“可汗!”
是可汗。
这句话完整截断了莫尔赤原本要说的那句话。
他走过去,在他面前慢慢蹲下来。
那一刀极快,就是可汗也未能及时自方才的舞蹈里回过神来。
莫尔赤只觉一只干燥温的大手去了他额上的汗水。
可汗目光刀子似的刮过莫尔赤的脸颊,激得他一哆嗦。
莫尔赤低半晌,似在衡量自己这句话到底要说什么。
“其他的,都可以。”
他只能带着狼狈闪向一旁。
可汗说着右手轻轻抚上了莫尔赤的脖子,将他压近了些。
“我可以给你一个恩典。”
不然,那里怎么会,有一丝痛楚。
就在这时,舞姬却一个转,一把闪着绿色萤光的匕首猛然刺了过来。
眉眼间,带着几分瑟缩的怯意。
本能地双手出了想要推开的动作,却生生在碰到对方之后顿住。
可汗甚至都没来得及叫人来,刺客已死。
抛开那些让人脸热心的床上细节和自己犯二发的疯,这个刺客居然是被他无意识地回击死的。
他松开手。
鲜血在刀后涌而出。
支不需要伴曲的舞蹈,舞姬的手铃撒下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除了放你回去。”
可汗只是饮酒,并未见任何多余的动作。
安达娜捂着口仰躺在地,下一刻,她手中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切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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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推开他,或者说此时此地他是不敢这个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