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韩非的话音未落,忽而一阵热意涌来,一只cu糙的大手已然覆上了他的侧脸。
面对卫庄,韩非下意识想要揶揄一句“非礼”,可看到对方那双布上血丝的眼睛,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耳畔的那只手贴着下颚,一路摩挲至他的鬓角,韩非hou结gun动:“你还想摸多久?”
卫庄chu2及韩非脸庞的时候就知dao,眼前人的一张脸既非易容,也不是人pi面ju――简而言之,这张脸是真的。
这就意味着……
纷繁的前因往事在这一刻纷至沓来,将卫庄的脑海糊成了一团混沌,他只觉得心tiao快得骇人,脑海里翻来覆去几回,竟都没能成个定论。
卫庄不是不知dao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唯恐这整件事就像是他方才zuo的一场梦,梦醒时分,他还是孤shen一人,只能对着一把故剑聊以自wei。
韩非被卫庄脸上几近落寞的神色扎了一下,握上了卫庄伸来的手:“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脸。”
说着笑起来,他平生第一次发现微笑居然会是件如此艰难的事,需得你克制着牵动嘴角的肌肉方能完成:“你难dao没什么想对我说吗,卫庄兄?”
这声称呼,卫庄今早曾听张良叫我一回,可那感觉到底不一样,卫庄的嘴chun开合,反复几次,才唯恐惊扰了什么般轻声dao:“你真的……是韩非?”
韩非握着卫庄的手,本以为这样亲密的举动能为卫庄带来安心,却不料卫庄那副面无表情的铠甲褪下,底下lou出神情却好似神魂出窍一般,登时一阵隐痛,嘴上依旧镇定dao: “你若还不信,大可以拿从前的旧事问我。”
卫庄微垂着眼,他的睫mao较寻常男子更加nong1密纤长,在瞳仁中投落了nong1郁的影,尾稍chu1的翘睫轻轻颤动,忽dao:“那时你劝我取代姬无夜zuo韩国的将军,用的理由是什么?”
韩非有些意外卫庄最后问出的居然是这个,稍加思索便脱口dao:“我说‘这个忙,帮我就等同于帮你自己’。”
初见这个年近不惑的卫庄的讶异消去,韩非渐渐开始接受了他可能来到未来的事实,他的余光扫过对方及腰的长发,最后落在满shen错布的伤痕上,韩非忽而意识到了那gu违和感源于何方了――
无论他试图用什么来描述卫庄shen上的改变,似乎都显得太过轻描淡写。
“不错,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卫庄的目光闪动,缓缓地说,“那时我不懂。”
韩非听着卫庄那近乎怀恋的语气,心tou倏地一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时空的他死了,而生前留下的计划也没能成功。
到底会是错在了哪一步……
然而卫庄没有给他仔细思考下去的机会,猛地展臂拥住了他。
韩非并非不习惯与卫庄拥抱。恰相反,他们相拥过太多次,大多是在行欢之时,偶尔也有那么几个万籁俱寂的晚上,他们彼此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依偎在一起,看满天星辰闪耀,银汉无声。
只是这一回,卫庄搂着韩非的脊背,却又察觉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他游离天际已久的三魂七魄此刻好像终于归位,缓缓将手松开:“你里tou没穿衣服?”
韩非shen上的穿的正是卫庄方才梦里所见的紫金长袍,这shen着装华贵而不失庄重,是他上朝时才会选的装着。
如此正装,里tou却没着亵衣。
重逢故人,本是万千心绪齐上心tou,卫庄沉沦在韩非的眉眼里,哪有心思关注其他?此刻再看,只见韩非凌乱的衣襟不用说就知dao是被人用力rou搓过,腰间的带子松了,往日繁复的吊坠亦不见了踪影,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昭然若揭――
韩非来时正在同人欢好。
卫庄只觉得xiong膛内一gu无名的火气上涌,哪知韩非一偏tou,竟就这么开口应了:“是啊,里tou不但没穿衣服,也没有ku子……”
打断韩非话的是卫庄的吻,与其说吻,力dao却大得像是在撕咬,韩非“唔”了一声,眉tou皱起,倒也没更多的挣扎,任由卫庄的she2tou撬开他的牙关,霸dao地勾弄过他的上颚,牙床,然后再是she2ti,she2与she2交缠在一起,发出情色的水声。
“你来的那天,”卫庄压着声音问,“都zuo了些什么?”
他本想问那天是什么日子,只是自六国相继亡后,有一阵年号乱得很,各国说法不一,多年过去才勉强统一成了秦制,卫庄恐怕出岔会错了意,才改口成了这般。
要是韩非是再赴秦后才来到了这里……卫庄的手指骤然收紧,五指深深陷入韩非shen上光hua的衣料之中,几乎就要将那华美的绸缎搅碎。
他方才刚想过什么?自己当年就不该放任韩非去秦地,哪怕没有一个好笑的“帝师”tou衔,只是作为质子。就算韩非不愿,他用强劫车便是了,那之后韩非记恨也好,原谅也罢,无论如何,事情都好过眼下这样。
“我那天都zuo了些什么,”韩非的she2尖轻轻tian过卫庄的上chun,“卫庄兄不是都已经知dao了?”
卫庄心中gungun气血翻涌,知dao从这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