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丝弦在掌心震颤,留下转瞬即逝的酥,乐声跟着止了:“鸿雁年年复北翔啊,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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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追随我。
他问出口时并没有期待回答,陈却应了。他说,也未可知。
曹沉,问那位未能如愿的刺董英雄:“若谋事不成,下狱死,如何?”
“当日与王司徒约定时就曾起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得倒是慷慨激昂。曹丞相笑着摇,起誓和事是两回事,他可不信眼前这位在乡里是以言出必行闻名。“那么若董卓果真死在七星刀下,城内外的西凉军与并州军如何置?各地黄巾作乱,派何人平定?”
“陛下……当劝陛下下旨,令二边地守军往河东讨伐匈及黄巾。”
“太后与大将军已死,陛下年少,一无领兵之能二无得力军队,如何指挥得动刚尝到京洛繁华的西凉军将领?”
曹被这步步紧还似有僭越之意的问话燎出了一火气,也不什么自己不自己、丞相不丞相了:“汝祖、父难不食汉禄?我自当领兵为――”
“好,好,‘诸君北面,我自西向’,目下你手中有多少兵?至多不过三千。袁本初这会儿大概远在渤海,一时难以接应,你准备靠这个典军校尉和一群到手不过一年的士兵对付数万西凉军?”近乎一声嗤笑:“就凭一时意气恐怕难以成事,到不如先同袁绍一般出京避祸。”
他转问:“白虹贯日,公台觉得有几成胜算?”
“虽有疏漏,其志可嘉。”
“我看你八成是想让我被抓下狱,遭董卓死。”已为丞相的曹笑叹一句,接着说:“我自任骑都尉讨黄巾以来至今日事,虽不能说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也并非全如我所愿……当年辞去济南相后我称疾归乡,在谯县读书狩猎,若是太平盛世如此逍遥一生也未尝不可,只是那样就到不了武阳了。不过谁说得准呢,你那么爱四写信,兴许会认识我。”
“纵然在太平时也不会甘心只郡守,丞相恐怕忘了,先前曾说碑板上题大汉征西将军。”
鸟鸣在室内的寂静中清晰起来,他再开口时慢了许多:“我没有忘。不过如今我知了,哪怕忘了,你也会替我记着。”
另一,曹还被捆着撂在地上,好不容易靠墙用一个没那么别扭的姿势坐下了。这一番话听得他云里雾里,连
半是真想喝水半是不耐烦地开始咳嗽。
丞相回过神来:“这该如何置呢?倒是个难题。我素来不养那些方士人之。”
“鬼神巫蛊之术,丞相既然怀疑,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你看不见才说得如此轻松。在镜子外自己肖似的面孔还真是教人骨悚然,不好动手哇。”
他隔着旒珠瞥了一眼那张年轻许多的面孔,对陈说:“我倒碰巧知有人想这么很久了。虽然无法亲眼看到或许少了几分快意,但你若想,尽可以试试。”他拾起七星刀,拉过陈右手,鎏金刀鞘凹凸不平的纹路沁凉地印上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