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画烛想了想:“……有点傻。”
唐画烛鼓励他:“加油劈柴。”说完施施然回屋了。
谁来找你。唐画烛懒得理他。陆续明在这儿,今天依旧不能得手。他想过各种办法,都没法让这个明教离开目标边,简直烦死人。他默默盯了陆续明那面一会儿,转就要走。
他就不明白了,刘赞明显不是坐下来谈谈就能改变主意的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了事,何必多此一举要绑人,束手束脚,难办得很。
他顿了一下,俯捡起来,两指一用力,竟然碎了
他个子很高,挡在唐画烛面前。唐画烛只得停住脚步,眯起眼看他。
唐画烛看着他的脸,点:“好,我杀完人就来。”
年节之后刘赞就要将批驳的诏令发回去,这事不能拖过年。
唐画烛不为所动,手腕转了转,似乎想再给他一拳。但他忍住了,转运起大轻功离开。
唐画烛冷笑一声,直接施展浮光掠影,简直一句都不想和他废话。
唐趣无语了。
唐画烛冷冰冰地看着他,膛微微起伏。
唐画烛:“长辈的关爱,让他别太寂寞了。”
唐趣想说人家还有个宝贝妹妹和亲亲师兄一起过年,你孤家寡人的给谁送温呢,但他憋住了。
他扫了眼屋内,忽然眉皱起。
阿光噎了一下。
怎么过?
他觉得近来唐画烛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变化,于是关心他:“小师叔,你遇到陆续明了吗?怎样?”
“这么急着走。”陆续明语气听起来很可怜,“多陪我会儿呗?我整天跟着这个胖子好无聊,只有你来才有意思些。”
陆续明很委屈:“你竟然打我脸……”
直到唐门的影消失,他才揭了面勾起嘴角:“真可爱。”
阿光察言观色:“你不回家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过?我们可以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他冷笑一声,刚想抬脚进去,门上掉下个小石子。
唐画烛有些恍惚。
陆续明坐在山墙上大喊:“大爷再来啊~”
一般来说,若是他隐,陆续明就不会跟上来,会默契地让他走。可今天陆续明好像吃错了药,一个极乐引把他拉住,顺势抱在怀里。
他目力极好,看见桌上摊了一本账本,字小而密,但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仔细看了会儿,刚把瓦片盖回去,就听后有人突然冒出,腰上被摸了一把。
陆续明一个幻光步拦住他。
他还是穿着那破军衣,脸上扣了个花里胡哨的狸子面,街上货郎卖给小孩的那种。
送走唐趣,唐画烛还得接着盯刘赞。
师兄若是忙完,也会带些花俏玩意儿给他们,大多是新样式的鲁班锁之类,顷刻便被他们玩烂了,徒增抱怨。
唐画烛思及往事,脸上也些许柔和。
小时候每逢元正,师兄总是很忙,大约就像如今的自己,顾不上带小小的他些年节该有的趣事。他会去找唐小箭和唐边雪,三个人在唐家集瞎跑,看普通人家的小孩穿新衣,吃甜面果。那时候羡慕过他们,逆斩堂里长大的孩子,终年穿着堡里发的制服,年节下也要练功。
唐趣启程回堡,唐画烛出城送他。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个鲁班锁,让他带给唐小箭。
唐画烛没有防备,被钳住双手,一时错愕。陆续明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单是不成了,唐门刺客不善于此,还是放弃吧。”
陆续明躲闪不及,那狸子面给他打偏一点。他连忙松开唐画烛。
唐趣看着那个他们三岁就能解开的玩意儿满脑袋疑问:“带这干嘛。”
事实虽如此,被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唐画烛本来就被他烦得心里都是火,闻言挣开手,一拳砸在他脸上。
“好凶。”陆续明轻巧躲过,“又来找我?”
他已经试探着下手多次,每次都被陆续明阻止,那明教神出鬼没,因着两边都不是要命的营生,每次的争斗都弄得像打情骂俏,搞得他疼得很。
刘赞背着夫人在城外一宅子里养了女人,唐画烛蹲在房,揭了瓦,冷不防看了满眼不怎么养眼的活春戏。
唐画烛给陆续明搅得都是火。他回到胡食店,用力推开门。阿光不在。
唐画烛回就是一发裂石弩。
后来师兄不在了,抱怨也跟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