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沿下巴簌簌落,眼前时常闪现出白色的光点,他抿了抿干涩惨白的嘴,试图挪动发麻的双。
他本来混沌不堪的大脑此刻被极端愤怒刺激得清醒起来,猩红的双眸里充斥杀意,以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御傲天。
“谁让你动了?”他只觉得大把发丝被狠狠揪住,向上拉扯,被迫仰起。黑衣男人高大的影遮住阳光,纳撒尼尔才得以看清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暴戾。
这漫长而煎熬的两小时里,纳撒尼尔总能回想起御傲天对玛格丽特所的一切。御傲天,那个黑帮出,小混混一样的男人,把所有女人都当作爱工、没有丝毫尊重的令人作呕的混,他亵渎了她!!又以嫌恶的语气和轻蔑的眼神将她视作一件不好用、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放心,”御傲天俯,极侮辱意味地拍了拍他的脸,“送上门来的女人多得是,那个女人虽然材和长相不错,但俗气得要命。我看中的不是她,是你。”
“好啊,真是个痴情种。”御傲天赞赏一句,抓一把他银色的卷曲发丝,“你这么喜欢下跪,就去外边太阳底下跪两个小时,我再考虑你的要求,怎么样?”
他的自尊被碾得粉碎,从此以后永远失去了,再也拼凑不出完整的人格。纳撒尼尔总还抱着这份苦痛的回忆,在每个深夜细细咀嚼,把他的神往崩溃的边缘推得更深。
纳撒尼尔走到室外,着盛夏正午的烈日,跪在质地面。炫目的阳光刺激得他睁不开眼睛,尖利的石子几乎划破长,深深扎进膝盖骨里,与他的心脏一起作痛。
“我再问一遍,谁他妈让你动了!”男人大吼着,那口黄牙里出的唾落在他的眼镜镜片。酷暑让纳撒尼尔的反应变得迟钝,他来不及回答,结结实实挨了男人一记毒辣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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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御傲天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气得发抖,纳撒尼尔亳不怀疑,如果御傲天继续说下去,他一定会压不住怒火,破口大骂。
之后发生的事,对当时的纳撒尼尔――那个心高气傲的青年人来说,无疑是难以忍受的。那个男人每打他一记耳光,就他说一句“对不起”。
他努力抑制住发怒的望,嗓音有些变了调:“只要您能放过她,要我、什么、都可以。”
他不敢忤逆御傲天,唯恐他掐断那朵美丽纤弱的花的柔花,让他深爱的人本应明亮的命运变得污浊不堪。
半边脸痛到发麻,眼镜歪斜,落下鼻梁,嘴角和鼻子里淌出温热的。纳撒尼尔拼命压抑着掉眼泪的冲动,紧紧攥起拳,在被男人的第二记耳光招呼之后,以极轻的声音说:
“好!算你听话。”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壮的手指挑起纳撒尼尔的下巴,“时间快到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在耳畔炸开的是少女引人联想的弱呻,夹杂着几声低到听不清的啜泣和求饶。他像被激怒的野兽,嘶哑着嗓子,以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文明人
可是,他着那张红的脸,拖着虚弱的,摇摇晃晃地走到御傲天面前,御傲天却给予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你应该听听,你心爱的女人刚刚叫得有多淫,如果不知她还是个,我还以为这是你调教出来的呢。”御傲天调笑着,将手机贴到他耳边,点开了准备好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