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没再出声,只是将手臂收紧了几分。
想要忘却过去的记忆无异于痴人说梦,一味逃避掩盖只会在回忆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只有直面过去的同时留下当下新的回忆,才能彻底从这泥沼中挣脱。
“别停……”搭在景元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抬了抬腰将整个人重新贴回他的前。只是不动不要紧,起先丹恒跨坐上来时,两人小腹间还留了约莫一掌宽间隙,只是上半互相朝着对方倾去,这一动则是将完完全全送进他怀中,昔日的龙尊衣衫大敞,半的直直抵在自己小腹上,面前人当即又咬着下,将一声息压回肚子里去。
“准备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从景元的颈侧传来,他的脸还埋在那蓬发间,连带着声音也比往常低哑了几分。
龙尾本是持明一族的感之,景元还依稀记得从前日子里丹枫的龙尾被他轻抚时,眉眼间出难掩的春色与缠上他手臂而不自知的尾尖。而当他那日循着记忆将手搭上丹恒的龙尾时,怀中人却突然背脊僵浑战栗,尾巴狠狠抽在景元小臂上。顾不得自己胳膊上浮出的一宽长的红印,他连忙捧起丹恒的脸,见他眉紧锁双眼紧闭,满脸透着被过去记忆淹没的痛苦神情,景元的心中便登时有了答案。
于是景元的手又动了起来,顺着龙鬃一遍遍抚着他尾的鳞片,见他不再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又伸长了胳膊去捞他晃悠的尾尖用掌心搓。柔蓬松的龙鬃本就手感上乘,而在列车上好吃好喝地被那位小小的列车长照顾着,更是被养得光亮水。他正摸的起劲,却发觉夹着他腰侧的大向里扣了点,连带着听见几声从紧抿着的间溢出的息。
景元便又搂着他低低地笑,自膛传来的震颤惹得丹恒半羞半恼,瞪着翠亮的眼睛试图以吻封口,却被景元压着后脑夺去呼的主动权。温热灵巧的沿着探进,柔柔地过齿列,勾出持明特有的微凉尖,黏紧密相贴摩带来令人沉醉的酥麻,连呼都被对方接,一吻漫长到几乎令他心甘情愿地窒息沉沦。
“继续吧。”
几乎在手碰上鳞片的一瞬间,景元便感受到丹恒整个背骤然紧绷起来,急促的呼声间夹着痛苦地颤抖,揽在景元后的手也紧紧攥住了衣摆。于是景元更用力地将丹恒抱紧了些,贴着他的耳畔柔声引导,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放松,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丹恒,丹恒。”
“你若还能受得住,我便继续了。”
于是搭在丹恒后腰的那只手向下移去,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他尾与后背衔接细小的鳞片缓缓动。景元侧着耳朵去听他呼声,手上加了点力抚上那莹坚的鳞片。
还没待他坐稳,温热干燥的掌心便贴上了他的后腰,略施了点力将他往怀里揽去。他衣衫大敞着,又被景元的胳膊牢牢圈在怀里,他的膛便只与景元隔了一件薄而的里衣,两人紧贴着的地方给他传递着略高的温和有力的心搏动,他因那点紧张羞赧而紧绷着的也便放松了下来,下颌抵着景元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将埋在茸蓬松的白发里蹭了两下。
强制退鳞转生乃是大辟之下第一严苛的刑法,但若要论起折磨人的程度,直接取人命与这种极刑相比简直不值一提。穿过琵琶骨与锁骨的铁链将昔日龙尊拴死在阴的囚室,尺木缚锁封印住他全的龙力不得反抗,一片一片青碧色的龙鳞连带着血肉被生生扯下,落在他下堆成小丘一般。即便是经历了化卵重生,但这不完全的退鳞之术不仅让现在的丹恒保有曾作为丹枫的记忆,那极端的苦痛也如同烙印在他的灵魂上一般久久难以消散。
景元后退了两步先在丹恒的床榻边坐下,又拉着丹恒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前,仰着脸笑眯眯地用金灿的眼睛去瞧他。丹恒被他这样直直看着,即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他不主动跨出这一步,景元便会坐在这里望着他的眼睛看到天明。他只好偏了偏,避开那让他面红耳赤的凝视,扶着景元的肩膀跨坐在他上。
自那之后,列车经停罗浮或停靠在临近的星球附近,丹恒便会前来找他。前世的记忆让他天然带着对景元的亲近感,而在建木一战互通心意后,他也愿意在景元前袒些许曾经的脆弱与苦痛。从曾经一个多时辰才能从过去的惊恐中缓缓脱,到如今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便可平息涌动的记忆,他正一步一步褪去过去沉重的镣铐,真正地蜕为新生。
景元以为是他又难受起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子微微向后仰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空隙,抬去看丹恒的面色,却看见面前人脸上的飞红从耳朵尖一路蔓延到脖子,半眯着的眼睛里盛着一汪春水,俨然一副被伺候舒服了的模样。
切也都是心照不宣,水到渠成了。
景元也乐得见他扔了平日里不近人情的清冷架子,整个人贴在他怀中的这副粘人模样。他抬起一只手隔着那乌黑柔亮的长发抚着丹恒的,一手探进发丝间贴着腰窝慢慢地,待到怀中人的呼心声都平缓下来,胳膊松松环住他的腰时,他才偏过去吻那韧的耳尖。
“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