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猎令使解决掉,这么好的,竟然给自己浪没了,如果有实,幻胧会忍不住痛心到捶狂哭。
景元!给她记着!
“烬灭祸祖的小卒子,快回去吧,告诉军团,巡猎的复仇,必将来临!”景元站得笔直,声音洪亮,伸手挥散了幻胧的神。
三月七悄悄地拽了拽星的衣服,小声说:“将军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呀?”
星眨了眨眼,摇了摇,没有答复。
景元倒是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被注入毁灭力量不是开玩笑的,毁灭和他原本的巡猎力量已经在他内打架,还有一个丰饶在暗中涌动,如今他浑如遭刺骨之刑,每一寸肤都如同蚂蚁啃噬,大量的汗水滴落,浑发虚得他本迈不出一步路,咙越来越像是要被枝丫堵住了一般,像是要撑得寸寸断裂,这就要迈入阴魔了吗,但他是罗浮的将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在敌军面前漏了怯意。
只不过,他面前越来越模糊,看东西越来越不真切,声音远远近近,眼越来越沉,他只顾着把要说的给说了,好像有谁帮他说了什么,脑子已经疼得要炸了,不知。
还好跟符玄交代了事情,相信她可以很好地接过罗浮重担。
接下来,接下来有什么事?应该不会再有公务来烦他了吧,但幻胧这次前来可能还另有事端,再撑一下,交代完这件事。
可是,好痛,好累,好困,要,撑不住了……
丹恒伸手接住了下的景元,摸了一下脉络,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先离开这里。”
“将军,再撑一下。”丹恒将景元带到了自己在鳞渊境的住所。这里虽然被淹没久已,但屋内却依然保留着原本的模样。
他让瓦尔特杨、星和三月七先好好休息,而后将景元抱进了自己的寝室。
瓦尔特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提醒了他一下:“丹恒,景元将军现在深受重伤,且云骑军在外面等候消息,我们是不是?”
“杨叔,你信我吗?”丹恒抿住了嘴,表情迟疑又坚决地看向面色惨白靠在自己怀里的景元,“我知会发生什么,但我不能。”
“丹恒,你要什么呀?”三月七不理解问。
“我回解释。”丹恒没有答复,匆忙地转离开。
“杨叔,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呀?丹恒这是要什么?景元将军伤得这么重,不是应该尽快跟云骑军汇合吗?”三月七着急地说,在她看来景元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而他们这里没有人擅长,所以跟罗浮的人汇合是最迫切的事情。
“魔阴。”星沉重地说。
“景元将军他?”三月七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小三月,哪怕他是罗浮的将军,一旦陷入魔阴,也会被带到十王司决。”瓦尔特杨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会,明明大家刚才还……”
“让丹恒理吧,毕竟,他们曾是很好的朋友。”星摸了摸三月七的发安。
很好的朋友,那是丹枫,不是丹恒。
他烦死了景元每次透过他来看丹枫的表情,那仿佛对于他来说,丹恒的存在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