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走了过去。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李响看不见,而枪也在他手里,这样的好机会恐怕不会有第二次。
怪不得没毒,是需要自己。
“没毒”接着手心里传来高启强指尖划动的感。李响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边一空高启强起走了。再接着不远传来好似开关冰箱的声音,呲呲啦啦塑料袋的声音以及水的声音……
想到高启盛,高启强看向李响的眼神倏地阴沉了下来,耳边回响起那天王秘书说的话——解决两个人,领导就能保住高启盛。
他们又坐回到了沙发上,经过一顿还算和平的午饭,二人心里的惊恐已经减少了许多。李响坐直的背不再紧绷,高启强的手也不再时不时往腰间的枪上摸。找回的安全感同时带回了理智,让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现实中似乎没有什么人能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事。简单的绑架还有可能,但在没有任何
不多时厨房飘来的香气就勾起李响胃里的馋虫,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听着厨房里高启强忙碌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松缓了下来。思绪飘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警察,而高启强也不是什么大老板,他们窝在旧厂街高启强的小家里,就着昏黄的灯光,李响看烟火下高启强柔和纯善的脸。
手里的筷子被人一把抽走,李响无措地一愣张嘴想问却被的面条堵住了嘴。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热气上涌熏得他想落泪。他缓慢地张大了嘴将夹着面条的筷子到嘴里。在无声的投喂中,李响心情复杂地吃完了一碗面。
高启强端着碗静静地看着李响,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了。才过了几年,他们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响的双鬓竟是生出了白发。高启强想,他也才不过三十五岁。
“谢,谢谢你。”李响试图看向高启强所在方位,可他空无神的双眼始终无法对焦。
“高启强,是你吗?”明知那人可能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可被不安和惶恐裹挟的李响还是忍不住想向他靠近。“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敢吃吗?”尚不清楚绑匪的目的,李响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是变态,那高启强所看到的极可能是歹徒用来麻痹受害人的障眼法。
“不知,饿吗,有饭”在李响胡思乱想的时候,高启强在他手心里写。这是个奇怪的绑匪,绑架他们把他们弄得一哑一瞎,不说目的没有束缚反而把他们扔在一间舒适的别墅里,唯一的限制就是紧锁的门窗和与外界切断联系。
8月19日是李响的生日,他被高启强叫到了家里,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高启强关了灯为他推出点着蜡烛的糕。
“好啊高启强,你暗算我!”他也笑着摸了把脸上的油往高启强脸上蹭。两个快三十的男人就这么回到了他们缺失的童年,你追我赶的往对方上抹油,最后看着彼此被油糊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相拥在一起。
“高启强,你刚才是笑了吗?”高启强沉思着,李响突然开口吓了他一。“我感觉到你笑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可笑啊。”他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李响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死了,怎么老是想起些以前的事。
“生日快乐,李响。还有,谢谢你。”高启强还记得那天他窝在李响怀里对他说的话。那日的记忆像是在心里生了,他想忘都忘不掉。腾起的杀意被这段突然蹦出来的回忆压了下去,他可以不顾旧情伤他害他却唯独狠不下心杀他。看着李响微微泛红的耳朵和他吃得一团乱的桌面,高启强无奈地叹了口气。
饭好了,高启强带着李响去饭桌坐下后递给他一双筷子,然后敲了敲摆在李响面前的碗。这下李响算是会到了盲人同志的艰苦,拿着筷子戳了半天才怼到碗里。高启强煮了面条,他用筷子搅了搅似乎还加了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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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高启强搭上陈泰的关系成为白金瀚新任老板的同时正式进了建工集团,安欣对他失望至极渐渐疏远了他。而安欣的搭档李响却和高启强越走越近。
大约两个小时后,李响和高启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们了解了目前的情况——李响瞎了,高启强哑了,他们被什么人绑架到了一间独栋别墅里,门窗全都打不开,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别墅里没有和外界联络的工,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生日快乐,李响。”高启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他闭上眼许了人生中第一个生日愿望。听着跑了调的生日歌,他睁开眼俯灭了蜡烛,房间再度陷入黑暗。高启强让他去开灯,李响听话的过去,当视野再次明亮他准备回些符合着暧昧氛围的事时,脸颊过微凉粘腻的感——高启强不知何时走到他后,调地抹了他一脸油。
高启强心事重重的低吃着碗里的面,没有胃口勉强咽了几口就撂下筷子,抬时就看见李响险些把面条夹到鼻子里,下巴上也粘了面条,他噗嗤一下无声的笑了起来。很多年没见他稽狼狈的模样了,高启强看着也不觉放松了些许,许多事压在他上压得他不过气,现在又被莫名其妙的人绑架关了起来,也不知家里什么情况,还有小盛……
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动了好像是在向自己靠近。会是高启强吗?可他为什么不说话?“哒,哒...”李响感觉那人快到自己跟前了。观感的丧失放大了他的其他感觉,随着那人的靠近他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水味——是高启强成了陈泰的女婿后惯用的古龙水香气。
等高启强收拾完厨房和餐厅,客厅里的钟表已经指到了下午三点。他们醒来已经大半天了,却迟迟不见绑匪的影。李响虽看不见但也不愿坐以待毙摸索着又去查看了门窗果然还是打不开。
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他持枪的手,熟悉的感让李响一愣,高启强趁他没反应过来把枪抢了过来揣到自己的腰间。着李响手指的手慢慢移到他的手腕,他将李响的手心朝向自己,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个“是”和“哑”。
“我们该怎么办?”李响看不见,所有的情况都是高启强探知后写给他的,并非没有怀疑高启强会骗他,但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确实没有危险。而握着他手腕的高启强似乎比李响还要焦虑。他下意识地想要安,张嘴却哑了声——高启强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高启强了。
他弯起眉眼像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高兴地笑起来,认识高启强快一年了,李响从未见过如此鲜活的他,微卷翘起的发随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微颤着,落在李响眼里,化成洁白轻盈的羽扫过他柔的心脏,酥麻的幸福感顿时传遍了全。他很想上抱住他将他进怀里,但他知高启强会更愿意把这个孩子气的游戏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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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已然蒙了尘,烟火朦胧下李响恍然发现他已经记不清那时候高启强真正的样子了。他缓缓转将脸朝向声音的源:真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能找到些他抛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