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大哥可能并不需要,但我也想要尽我所能保护他。”
“我有义务去这些事,反倒是您和晓晨不该被牵扯。带着孩子走吧,只有您能照顾好他们,让他们免于大人之间的残酷。”
陈书婷看着她认真恳切的神色沉默良久,末了她闭上眼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答应你。”
话题结束,陈书婷也不想再和高启兰待下去了,她有些无法面对这个过分成熟的女孩。陈书婷不知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但就像她当初放心将一切家交给高启强一样,她如今也相信他的妹妹。旧厂街里走出来的高家人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临走前她又对高启兰嘱咐:“我想你应该知明天是什么日子吧,既然他不在你就替他了吧。”
她和高启强的结合本质上是一场交易,她给高启强向上爬的阶梯,而高启强保他们母子的平安富贵。婚姻关系来得比爱情早,陈书婷从来不求高启强的心,因为她知这个男人的心一半分给了弟弟妹妹,一半交给了一个警察。
第三日。
当李响和高启强迎着晨光从二楼下来时,他们发现别墅紧锁的大门打开了。
狸花猫和长犬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内在客厅的地毯上嬉闹。李响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美不胜收的风景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提议:“想不想出去野餐,这样的好机会人生恐难有第二次。”高启强停下猫的手赞同的点点。
这次没用他们动手准备,高启强点完,一个装着食物和的野餐篮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走之前高启强从更衣室翻出来两套休闲服,一白一黑白的穿在他上,黑色他交给了李响。仪容镜里映出穿着同款不同色衣服的两个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李响看着不由得想,抛开一切外事来看他们俩确实很般。
时至晌午,他们二人在桃花林里选了平地将东西摆下,食物的香气引来不少生灵,高启强又看见了昨日清晨的那只松鼠,它壮着胆子靠近他们,将一枚松果捧到李响手上。李响惊喜地和它说了声谢谢,伸出手想摸它的脑袋,小松鼠竟也主动靠上去用茸茸的脑袋蹭李响的手指。
和煦的日光为他们镀上一圈温和的光晕,高启强靠在树上看着他们,清酒迷离了他的双眼,只觉得眼前一幕温柔得仿佛一场虚幻的梦。他无声笑了笑,空虚的内心被飘渺的幸福填满。他也真的想永远留在这里。
一阵微风拂过,抖落了一树桃花,花洋洋洒洒自空中飘落,落在地上,落在人肩,落在高启强眼里和心中。他情不自禁地起靠到李响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针,在人略带惊疑的目光中,将那枚竹叶型针别在李响前。
“李响,”李响听到了他的名字,高启强后面的话陷入无声,但李响看出来了,他说:“生日快乐。”
一早高启兰就去糕店订了个糕,她不清楚寿星的喜好,印象里大哥总是给他买缀满水果的糕。“小姐,请问要写什么文字呢?”店员询问到。高启兰想了想说:“就写祝李响先生平安顺遂吧。”他们一齐失踪的第三天,八月十九日,是李响的生日。
自从他们分手后,大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买上一个糕独自一人在旧厂街的老宅里呆上一天。有时会叫上小龙小虎,有时只有他自己。二哥为此闹了很多次,他不怕哥哥名义上的合法妻子,他怕那个彻底赢得哥哥真心的李响。
适才打电话给陈金默,二哥半抢了电话问大哥怎么了,怎么是你来联系老默。高启兰不敢将实情告诉他,只能哄着他说,这些天大哥一直为他的事奔走已经很累了。高启盛听后有些高兴,但又因为让哥哥心而自责不已。
他也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又问高启兰说,今天大哥有没有回老宅给那个人过生日。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肉眼可见的更加高兴,语气带了点急促,说等事情摆平后他会回去好好照顾大哥和小兰。高启兰却半分高兴不起来,这几日她心里闷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一吻结束,高启强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他如同一条脱了水的鱼急促地息,四肢紧紧攀附住李响。李响将他死死摁在怀里,泪了满面:”你一直都记得,原来你一直都记得……“高启强仰安抚地了挂在李响嘴角的泪。他在心里回应说,是啊,我一直都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钢笔、打火机、钱包还有一对戒指,都是我记得的证明啊。但他并不想让李响知,也便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
“我一直以为这份感情是假的,我一直以为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李响用力将自己嵌入高启强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眼下的一切是真实的,怀中人是存在的。“我恨你绝情,恨你残忍,恨你哪怕缠着安欣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可既便如此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爱你。”
“高启强,我们还能回去的吧……”泪从他的眼里落到高启强的眼里,异物的入侵刺激着高启强的眼眶也瞬间盈满了泪水。“高启强,我们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