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一起,崇应彪讲述回忆中的太岁神,听闻后的姜文焕、姬发和鄂顺并没有表现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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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日上三竿,太阳在无云天空肆意照耀,崇应彪才幽幽转醒,nuan意烘烤得他酸痛四肢酥酥麻麻,不再疲惫得难以忍受。他几乎是tiao了起来,来回张望寻找昨晚遇见的长发男人,可眼前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这座成为一晚上庇护所的dao观早就没了屋ding,日光就自然而然倾洒在崇应彪shen上。没了屋脊房梁,那更没有可以悬挂着的幔帐了,原本藏于幔帐后的石塑一览无余,那所谓的太岁神真shen。
崇应彪情不自禁倒退一步,被满地碎石绊倒重新跌坐在地,这座dao观除了他方才睡觉的小块蒲团,没有一块干净的砖石,左右两侧的六十值年太岁无一完整。
破败、萧条、死寂挤满了每一条feng隙,只有零星杂草生长在石塑座下花盆中,被蛛网包裹得奄奄一息。
座上石塑高大,是宽阔的战士shen形,但又兼顾神xing的柔美,双tui微微盘起,赤luo足尖点着地寓意与民同心;xiongbu丰腴,连带长袍挂坠着无数雕琢的珠链,应许褪色前是五彩的,是极其富贵之象。
即使岁月侵蚀,石塑开裂风化也难掩当年雕刻家对此神明的喜爱与崇敬,但因这种shenti的jing1致与生动,石塑脖颈以上丢失的tou颅显得异常绝望,一代人的信仰榱崩栋折。它应该是在那里的,究竟为什么失去了呢?
崇应彪手指摩挲脖颈,那个男人的形象逐渐和石塑重合。他脖子上的红线,紧紧覆着在pi肤上,不是装饰,而是toushen分离后留下的伤痕,烙印在灵魂上,成了神也无法抹去,甚至因为法力的削弱,那点岌岌可危的力量不足以维持真shen全盛时期的模样。
破碎的灰暗与阳光的明媚将世界一分为二,崇应彪就站在交汇chu1,他可以拥抱明天也可以追忆埋藏的过去。他挠着脖子犹豫不决,不知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有山雀衔着石子砸他脑壳,引起注意后叽叽喳喳飞到太岁石塑后,探tou探脑cui促着崇应彪。
昨晚那人好像是从石塑后拿了东西,崇应彪肚子很应景的咕噜一声,心存验证的想法来到石塑后,等候在此的山雀用mao茸茸shen躯推动一颗果子gun到崇应彪手中,零零散散准备好的瓜果都和之前相似。
所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个真实驻足在夹feng中的男人等得不只是一个名字。
在山雀锲而不舍地注视下,崇应彪沉默地低tou吃了起来,来不及吞咽又sai一个进入口中,溢出的甜蜜汁水布满双手,无力浸透血肉去滋run苦涩的心。
山雀看任务完成,张开双臂tou也不回飞走了,崇应彪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脱离了进退两难的局面,沐浴在石塑后的整片阳光里,shenti从里到外都是nuan的。
他徒手捡着碎石整齐摆在石台上,用树枝扒拉废弃的蛛网,让太岁神石塑轮廓变得明朗,打扫两下,崇应彪又是一副灰tou土脸,但运气不错在一块石板下找到了遗留的香和火柴,左手点燃,按照先中间、后左右的顺序插香。
临走前他站在dao观外石阶下,取水抹干净脸dan,那水中倒影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成年男xing,变回了他这个年纪青涩帅气的男孩模样。崇应彪看水里自己,成年后肯定是一表人才,他对着太岁神真shen石塑又拜了拜,说:
“我shen上脏,就不在里tou拜了,免得弄脏你最后一个蒲团,”他不好意思摸鼻尖。“还要谢谢你,几年前救了我一命,不然我坟tou草都那么高了,”他夸张比划了个高度,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后,不再嬉pi笑脸,“我走了,我不会让他们动这条山路的……我还会来看你的。”
崇应彪也不说想办法,他就是办法。那群经理离开前的举动分明是知晓他shen世的,他要利用本就属于他的这层关系去守护他想守护的。他毅然决然下山离开,怕一回tou就再也舍不得那人孤独,可留在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少年迈着稳健步子逐渐消失在山雀豆大眼里,它鸟喙整理完羽mao,飞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