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太宰瞥了太宰治一眼,从那张同自己一般的脸上读出了压抑不住的紧张和希冀。“……我不知。因为我们的人间失格,唯有我们是无法使用书的。我只知如果在书上写下有逻辑的故事,书就能够扭曲现实,想来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是吗……是吗、那就好。”
两个太宰治又沉默了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
“……接下来就是你那边的问题了,”太宰治调整好情绪后,扭了扭子试图把自己扭成侧躺的姿势,“你和魔人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想控制’太宰治’话不应该到这个地步吧?难与他同合污还没办法满足他那该死的掌控?”
“这个啊,”首领太宰眨了眨眼睛,再次说,“……抱歉。”
“……果然是你啊!你到底了什么啊!”
首领太宰难得显出略尴尬的样子:“你知,我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轻松快活楼的时候突然被费奥多尔拉过来……当时的神状态差不多也到极限了,总之不小心惹怒了费奥多尔,再加之一些意外……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那既然有你了,应该没我什么事吧?”太宰治不抱期望地问了一句。
首领太宰脸上依然是那个歉意的笑容。
“咳、现在费奥多尔应该觉得这个手段很适合测试我们的服从度、而且他似乎也从中得到了乐趣的样子――你最好好心理准备。”
“啊啊……真讨厌啊……”
…
“谈好了?”
首领太宰走进费奥多尔屋里时,费奥多尔笑着问。
“已经结束了。”首领太宰熟门熟路地走过去,单膝跪在费奥多尔面前,将脆弱的后颈完全暴在魔人眼中,“我想他暂时不会是您的阻碍了。”
“’暂时’吗?”费奥多尔打量着首领太宰,手指搭在畔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对于我们来说,自己世界的织田作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虽然为了我的那一个,他仍然会愿意在一定程度上服从于您,但是只有为了他的织田作,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才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这是我作为’太宰治’的看法。”首领太宰汇报时的声线如机一般毫无起伏。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咬着指甲,睨了一眼首领太宰,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这是你的判断吗,我了解了。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他上的束缚应该已经被你解开了吧。”
“是的。”首领太宰垂回应。
“那么――进来。”费奥多尔扬声唤。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不出所料,已经更换好衣装的太宰治早已在门外等候,此刻听到费奥多尔的传唤便缓步踏进了屋内。他噙着和费奥多尔同款的假笑,在单膝跪地的首领太宰旁边站定,左手按在心脏对费奥多尔虚虚躬。
“您的新下太宰治前来报。”
“我听说港口黑手党的规矩是由领路人赐予新人一件贴的物什。”费奥多尔一手托着下颌,抬眼注视着太宰治,缓声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规矩。”
“那您是打算’赏’我一些什么呢?”太宰治的齿咬着“赏”这个字,是把普普通通的话说得缱绻悱恻。
费奥多尔向太宰治伸出了右手。
“您是想要我给您一个吻手礼吗?”
“太宰治,”费奥多尔的声音变冷了,“你知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