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吗?”费奥多尔的指尖灵活地挑开了太宰治的腰带,向更深、更往下的分摸索了下去。
太宰治移开了目光,手虚虚掩住了嘴。脸上的红晕已经说不好是因为窒息后血的上还是因为这场景的刺激了。
“……啊,试一试吧。”
4.
如果想要掌控一个思维正常的普通人,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法大概是想办法切断那个人与曾经生活和社会上的联系、毁掉他的所有人际、让他失去自己的一切后,再降临到他边、赐予他以拯救和意义。这样那个人除却他外便已一无所有,甚至无需他再动手、他那脆弱的神就会自己如菟丝花一样执着地攀附在他上了。
但如果那个人是一个与他相似却又不同的的同类就要花更多心思了。
――将他从以前生活的环境剥离出来只是微不足的前期准备。工作、人际、地位、社会关系,这些常人生活中必不可缺的锚点对于他们并不重要。
“……呐,费佳。为什么你还活着?”太宰治侧躺在费奥多尔的大上,手指把玩着一缕垂到耳畔的柔发丝。
――最困难的分在这之后,只有得到正确恰当的信息才有谋划的可能。要想办法在对方心中插入一席之地,让对方放下戒备,对你袒真心。借由书的存在,费奥多尔才将这不可能化为了可能。
“治君,活着确实是很无聊的事情,未来亦是按就班、让人毫不期待的。你问我的话,大概是要失望了,”费奥多尔咬着手指甲,专注地翻看着一本资料册子,“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我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啊啊,干掉所有异能力者那个吗……搞不懂这有什么意义。就算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又如何呢、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人皆有所求。但凡有所求,便可以被纵、纵使是太宰治和他自己也不例外。
一旦明白太宰治的求,了解他一切行动的心,那么他的过往就变得透明了。太宰治寻求着一个答案、寻求着人究竟是为何主动想要长久地活下去的解。
因为追求答案才加入港口黑手党、因为终于承认他想要的答案并不存在才丧失了活的意志。
而在那之后将他牵扯在人世的东西恐怕只有那个太宰治真正的挚友了。
他对太宰治说了什么?费奥多尔不得而知。但大抵不过是要他向善之类的劝诫。如果那样可笑的要求都得到了这人全心的贯彻,那么如今偷窃了那人在太宰治心中地位的他自然也有条件将太宰治拉在自己边。
“所以我才说我的理由并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必须活着的理由如果想要找的话,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想要活的理由却难以得到。”费奥多尔说,“既然什么都无所谓,站在哪边都是一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不站在我边看看呢?或许在我的那一个新世界里,你能够得到你所追求的东西也说不定。”
太宰治的需求是注定得不到满足的需求。即使可以,费奥多尔也不会满足他。在最终时刻到临之前、就让这个海市蜃楼般的饵食垂在太宰治的眼中,让他有一点动力在这个泥潭一般令人窒息的世上挣扎着苟且活下去――
对于费奥多尔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怎么知那里可能有我想要的答案呢?”
费奥多尔按下一只手,遮住了太宰治的眼睛,苍白秀气的脸上在收敛起表情后透出了几分凉薄。他用柔和的语调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