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么说，森鸥外一边伸手拨了一下玻璃转盘，让太宰治略有张开的大慢慢转向福泽谕吉和种田山火的方向。在膝盖上的果盘投下来的阴影和两间的夹中，那个有些发的小口依然清晰可见，无论如何都像是被人狠狠怜爱过的样子。

        那家伙……福泽谕吉蹙蹙眉，将心里古怪的情绪压了下去。

        “倘若筷子不够还可以差外面等候的人送来两山药给二位使用。”森鸥外亲切地补充了一句。

        种田山火的筷子顿了顿，说：“那算是刑讯的范畴了吧。”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平时太宰君就在相关的训练，不必担心他忍耐不住。若是有忍耐不住的苗也尽可随意惩戒。”

        ‘惩戒’――这个词像是被森鸥外放在尖上转了一圈才吐出来一样，语速缓慢而暧昧。屋中诸人都了解了森鸥外的意思，面对森鸥外暗示地扫来的视线都颇觉尴尬。虽然心知有餐桌的遮掩以彼此的角度都不可能看见互相的下半，但种田山火和福泽谕吉依然下意识动动将某个已经有反应的地方藏了藏。

        不过他们依然没有顺着森鸥外的话动作的意思。毕竟一个是政府要员，一个亦是倾向白方的异能者结社社长，无论如何都需要顾及些许脸面。森鸥外见状也不意外，微笑着退而求其次开始推荐起他们蚌肉刺。

        这番建议却不好二次推脱了，最终福泽谕吉和种田山火还是将筷子伸向了少年干净的下。那里的发似乎并不是天生如此干净，应当是时常剔除养护，看起来还颇为赏心悦目。在筷子夹取上面的蚌肉时还能看见太宰治双内侧是肌肉总会绷紧一瞬。可见太宰治虽然面上不显，但被陌生人用食碰下时到底还是会有些许紧张。

        也正是这些时不时会出现的细微反应让二人在真的开始享受起美食时会让他们突然想起那个餐盘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干而不是什么恶趣味的硅胶模。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种田山火探究地看了一眼少年的脸，却看到太宰治垂下的眼睛已经隐隐泛起了水光。他似乎察觉到了种田的视线，抬眼向他看去。

        “咚！”

        膝盖磕在桌子上的声音让另外两个人转过看向种田山火。

        “……没什么。”种田山火不动声色地说，筷子却向太宰治结上的鲭花鱼刺夹去，还刻意在太宰治柔顺抬起的脖颈上刮了刮。

        太宰治依然注视着种田山火，只是在那筷子若有若无划过他的下颔时眼颤了颤，显得愈发可怜起来。

        这可真是……种田山火将鱼肉带回碗中，蘸了蘸芥末酱油吃了下去。或许是错觉，他总觉得那鱼肉上带着一点少年熏染上的果香。

        如果森鸥外是打算用这种办法缓和气氛那确实是有效果的。种田山火想着，又去夹了一片，筷子却正好和福泽谕吉撞上。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分开夹向两片不同的刺。

        森鸥外一直微笑着，时不时调节一下气氛鼓舞福泽谕吉和种田山火抛下心的想法多多下手。等到太宰治上的刺和果盘已经空下来，森鸥外又拍了拍手。

        “既然已经完食，那么也到饭后消食的时间了。”

        福泽谕吉和种田山火不知森鸥外要搞什么名堂，便看着他又按下一个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