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平时,他本不会接这么简单的案子,但来都来了,他并不介意勉强解答一下“格拉德”那堆
雷斯垂德的思绪乱成一团,再胡思乱想下去恐怕就真要耽误工作了,他晃晃今晚已经装满酒的脑袋,“工作,对,先工作――额,我想说什么来着,哦――麦克罗夫特和我说这位份特殊,得先转到我的辖区,后续再全移交MI6。怎样,夏洛克,有什么绪吗?”
当时的他还以为是雾气中的迷幻药导致他眼花缭乱,多数了约翰一声枪响,现在看来,可能他看到的就是真实的苏。
指挥完法医收敛另一边的残存肢,雷斯垂德踩着颠簸的石子往回走,见状忍不住多看了苏几眼。
过去,她总是眉眼弯弯地柔声说话,被同事间调戏过的玩笑逗生气了,也不过是嗔怪地用上目线挑人一眼,还没入职多久,就已经把局里所有的单男同事迷得五迷三了。
雷斯垂德印象里,这两人很少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即便曾经共一室,也像是完全于两个世界一样互不相干。
他最初以为自己没认出从前在分析科工作的下属是因为发色发生了变化,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杀人者本无意把这场杀局弄成一团谜,愚弄警察并不是他们的目的。
在巴斯克维尔那块鬼气森森的盆地中央,雷斯垂德也曾见她干脆利落地掏出手枪挡在崩溃的亨利・奈特与“猎犬”之间,面无表情立于一群或慌张或癫狂的大男人中间,看起来特别“陌生”。
敛着夜色下格外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尸,表情没有任何动,让人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突然,他惊喜:“苏,老天爷,你也回来了?”
夜风来腥臭冷气,出门时将埋在水龙下草草冲了一遍的苏,发和脸还是的,此时被风得冰冷彻骨,不禁更严实地别紧大衣领口。
封锁现场的横条自旁边公园的观景跑开始拉起,幸好除了少有的几个被吵醒的浪汉并无旁人围观,雷斯垂德掀起封条,远远地朝尸边站在的两人跑来。
“这是你带来的新助手?夏洛克,用来替代约翰?”
如果不是正站在一可怖尸跟前,雷斯垂德都要以为自己在和人拍什么唯美电影了。
拒绝寒暄的意思很明显了,雷斯垂德这才将注意力转回躺在地上的死者,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恶心得他把今晚喝的酒全都吐出来。
夏洛克从没有打过如此充裕的仗,见到尸之前便得知作案动机,见到尸后,杀人手法也是那么得一目了然。
是抬不见低见的前室友关系?还是同样被麦克罗夫特驱使的“同僚”关系?
与其说是新发色加强了她五官的凌厉感,不如说是雷斯垂德第一次见苏出如此情态。
即便如此,她竟然看起来更漂亮了。消瘦姿立在寒风中,起的衣角偶然出底下夺目的红裙,衬得她那被冻红的眼尾和鼻尖更有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等等,苏上这件大衣他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来回晃,刚从婚礼现场赶来,依旧微醺的探长先生眯起双眼打量起夏洛克边多出的陌生美女。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与苏分别对站在尸两侧的夏洛克上,雷斯垂德终于发现还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特别违和了――这俩人应该认识吗?
到底是怎样的变态才能刀口如此齐整地砍下一颗人,切面完整得都足够办一期“走进医学课堂”了。
苏轻笑着将食指放在边,示意他夜已深。
他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俩和彼此说话?可为什么现在他们站得这么远,雷斯垂德都能隐隐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
捆绑着反倒在岸边,齐齐割下的颅与则被打包成袋,挂在岸边搁浅的破船船帆上――
哦,也许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