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的疑惑。
“脖子上整齐切口是铡刀的效果,如你所见,这儿并不是凶手真正的杀人现场,因为石底沙子上的血本不是正常渗漏可能形成的形状,所有的血都是在运尸过程中从尸袋中倒出来的。”
“死者牛仔上有石子的划痕,说明尸被人在地上拖行了一段,很长一段。凶手,或者说是执行者,想要制作一个场景――”
“割下的传递了执行者的意志,砍只是完成杀害之举,割却是在传达威慑之意,由于一向可视为言语的象征,此举应该是在警告告密者。”
真相其实与夏洛克的推测大差不大,但远没有他想得那么华丽。
背叛者,砍,密者,割。
背后只有一套非常简单的行事逻辑。
苏认识的那群人和夏洛克接的凶杀犯不一样,敦这些人生活在安逸的正常社会之中,因为畏惧法律的惩戒,他们杀了人,还会想着如何费心费力地去隐藏杀人行迹。
而出眼前这一切的疯子们偏执,癫狂,无所畏惧,任何试图与他们斗争的人只要砍不掉他们的,就要好被他们砍的心理准备。
“刚才那些已经足够应付苏格兰场的文书工作了,”以防夏洛克说出什么超出雷斯垂德权限的事,苏冷不丁开口,“剩余工作可以直接移交麦克罗夫特。”
“哈?”雷斯垂德本来就已经被夏洛克的分析说得一愣一愣了,现在听到苏对他下命令,明明曾经他才是她的领导,此时此刻却生不出丝毫抗拒她指令的想法,连连点。
“哦、哦、好,那我让他们收个尾就准备撤了。”
“有劳。”
其实倒也不怪雷斯垂德从来没见过,苏和夏洛克两个人站在原地又是许久不语,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两人非常不熟,对彼此无话可说的模样。
即便如此,夏洛克依旧是迟迟没有离开,等到苏用手机黑下公园的摄像,果然又在拐角看见方才跟踪她的那个人,她蹙起眉,“夏洛克,我还有工作,你等会儿乖乖坐雷斯垂德车回去。”
她终于和他说话了,不过说得不是什么他想听的,夏洛克侧看向她随风飘动的发,问:“是杀手派来的人?”
苏摇,“是想警告我的人。”
*
从约翰婚礼上抓杀人犯起,雷斯垂德今天晚上光被福尔摩斯两兄弟驱使了,踩在石子上颠来颠去,但凡再多走几步,他光喝西北风都要喝饱了。
火星随着深深抽气,快速燃至烟屁,雷斯垂德促,“最后一了,夏洛克,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