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是块dan糕。
……呃,用更通常的说法来讲,他是个cake,对应存在fork,对面会觉得除了cake之外的一切都味如嚼蜡,只有cake美味无比,完全吃掉一个cake才能恢复正常。不知dao别人怎么想,反正爱德蒙听完这个设定后,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居然是别人的小dan糕——这说法听着怎么这么恶心。
成年男xing小dan糕抱起胳膊,一脚踹开对面说着什么“让你这么好看的cake死个明白”的设定解释人,冷酷地打个响指,门外立刻冲进来一群西装大汉,人均义肢改造,三秒内把绑架他的fork抓住。看在对方给他解释了设定的份上,爱德蒙十分霸总地开口:“让他死得干净点。”
爱德蒙·唐泰斯,男,纯正的人类,总裁小说一般的银发红眼白pi高挑男人,对一切冷酷无情,并且日常一副除了事业什么都没意思的装bi1样。其实,他觉得事业也没什么意思,他的人生就没什么意思。
他的前半生是标准的复仇liu小说,底层人民被资本拿去ding罪入狱后反手一个加入,拿着狱友的财产开始他的商业帝国,把当年那群资本全扔进监狱或地狱,那叫个一路顺风全程爽点。如果这是一本小说,接下来他就该抱着美女大结局,然而他没有美女。他shen边没有任何亲人或朋友,一切都是商业帝国的棋子——听着更像小说人物了。
不怎么小说的是,他完成了开挂打脸,然后开始觉得人生无聊。
小说总有下个剧情,或者直接完结。但人生不会,他不可能在得知仇人已经全buchu1理完毕后当场飞升,只会继续留在这座城市,俯瞰上千万人忙忙碌碌,像曾经的他一样拼命工作糊口、偶尔奢侈地买一次灌装啤酒,喝完把罐子摔到墙上,还要自己捡回来,好攒着卖废品。他当然不可能回去过那种被迫充实的生活,但他现在的生活又实在充实不起来。
好在,这个资本横行、人和机qi混杂不清的赛博朋克世界,和他一样无聊的人有很多。人一无聊,就容易寻求刺激,一寻求刺激,jing1神阈值就蹭蹭往上涨,很快普通的刺激满足不了他们,于是他们开始变态。
他面前的天草就是这种变态的结果。
把天草送给他那个大腹便便的董事说是什么机qi人,他当时懒得拒绝,随便一点tou,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活人——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人的概念和机械杂糅起来,他们是觉得人类加点机械骨骼就能得到机qi人吗,下一步是推动法律把公民概念修掉吗……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天草床边坐下,对方一丝不挂,下半shen藏在被子里,上侧则只有纯白的发丝挡着shenti。他的肤色偏深,因而发丝显得尤为显眼,那些白色的线条和纤细的阴影在爱德蒙眼前摇晃,让他突然又想起那个cake的称呼。
dan糕。他,爱德蒙·唐泰斯,这个世界最ding端的人之一,居然是别人的小dan糕。有一群人在狩猎他,为的仅仅是把他吃掉。
吃掉……
他的指尖落到自己小臂,慢慢上hua,被西装裹着的小臂看起来像什么奇怪的圆筒,能勉强分出肌肉起伏,但没有更多感觉。如果把他的pi肉割开,啜饮鲜血,想必味dao和那些被迫充实的底层人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血腥气就是咸味、粘稠的水罢了,无论怎么想都应该算不上好吃。到底什么人会兴高采烈地吃掉另一个人呢……
他的目光转回天草shen上。对方沉默着,他其实不知dao对方的年龄,反正那些人手里的、半人半机qi的东西都是非法的,不知改造过几轮,也不知改造前到底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长相和内在毫无联系,就算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乖乖的孩子,也没准是从哪个监狱里掏出来的。不过爱德蒙不在乎,他巴不得有人图谋抹他脖子,让他有点玩的东西。
他掀开被子,lou出对方的腹bu和双tui。那些机械结构从xiong腔下蔓延出来,透明的外壳下裹着机械循环ye和玻璃骨架,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内脏。消化dao的大半也是透明的,如果喂给天草什么,一定能从那里看到——至少胃里可是清清楚楚。不过对方的生命可以靠往循环ye里直接注she1营养剂维持,所以消化dao空dangdang的,能看到蠕动的、红色的肉bi。
爱德蒙发自内心地觉得改造出这种东西的人绝对是神经病。这么天才的变态就该自绝于人民,好让这个世界上少几个祸害。
“你想吃东西吗?”
天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说来也是,谁会在被改造成这样送人之后若无其事地和现在的“主人”聊天啊。
“行吧。你叫什么?”
“称呼的话……天草就可以。”
他嗤笑一声,指了指门:“没锁,你要是想逃出去,现在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不过动手干脆点,别让我有机会找你复仇。”
对方静静望着他。好一会,爱德蒙突然发现对方是望着他的脸,就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似的。他把脑子扔到床tou,拉开脸侧的发丝让对方打量,而天草反而移开了视线。
“不想杀我的话我就睡了,晚安。”爱德蒙眼都不抬,“欢迎你随时改主意,还是那句话,越利索越好。”
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