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大君】
他长得像块糕。
是那种涂满油、点缀着草莓和红丝绒糕碎、清甜爽口冰淇淋夹心的白色糕。
所以给他一口也无可厚非。
血魔的血是种什么味?似乎和其他人的血没什么区别,不会发臭,也不带糕甜香,只会发出细微的闷哼,越是撕开伤口、舐血肉,声音就越大。
“唔……呃,咳呃……”他的声音杂着哭腔,看来,习惯赋予他人痛苦的血魔不习惯立场互换。
“你血不也这样?”
“我,不会,呃――呃,唔……这么咬啊……”
好吧,好吧,你不够优雅。你遗憾地松开他,他的脖子血肉模糊――你没有血魔的尖牙,不会穿刺,只会咬开一块肉。于是血顺着他的脖颈个不停,看起来……油糕上的红丝绒更多了。
血魔的倒是没有声音那么抖。他调整着呼,本就苍白的脸被冷汗浸透,眼睛也是的。你掰开他的嘴,戳戳他的尖牙:“我听说血魔很喜欢爱人的血,而且很容易爱上好喝的人?”
他到底是识趣的,没直接怼你,只是低声:“不要玩食物。”
你放声大笑。
“那可不行,现在你是我的食物了,”你扯开伤口,戳他的锁骨,他的血弄得衣服斑斑点点,“不是能控制血么?别弄这么脏。怎么吃你比较好呢……”
衣服凌乱得有些碍眼,你干脆剥开那些布料,舍弃油,寻找糕胚。他的躯不算强壮,和糕一样,每次拉扯都能留下难以恢复的豁口。
他呼的频率像在哭,但他没有抖。他越过你的肩膀看着某个地方――他在试图忽视你。
傲慢,但如此无力。
你捧过他的脸与他对视,吻他毫无血色的。草菅人命者在立场互换时会想什么?……反正不是忏悔。
你向后推他,让他倒在地面:在灼热的阳光下,躺在被晒得的地面,带着满伤口和血痕。
“我稍后回来,”你踩断他小的骨,起慢悠悠,“希望你能撑到那时候――我劝你最好撑到。”
于是他独自在地上,蜷缩着,试图挡住脸,遮住太过刺眼的阳光。他的肩膀终于开始发抖,失血让血魔战栗――这听起来有些好笑。你远远坐下,却依旧能看得清晰:他在自己的嘴。
他控制着自己的血,但无法控制水分蒸发。血会干涸,躯因危机感调整自:加快呼,挣扎着试图起,狼狈地在地面爬行;他的尊严和生命到底哪一个更重?也许都重,也许,哪个都不重要。
他蜷缩到桌下,借助阴影遮挡自己,发丝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萨卡兹。为了这个词,他还能忍耐多少屈辱?
你想让他活下去了。你回到他边,看他涣散的红瞳,扯起他,一巴掌让他真的哭出来。
泪水的味也很普通。
你将他的衣领裁下,回他颈间:“爬得不错,继续爬吧――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物了。”
他的呼没有变化。当然,也许是因为已经凌乱到没办法再变了。但这不好,你掰开他的嘴,检查牲畜牙口般检查他的牙齿,轻敲他的上牙膛,慢悠悠:“那么,现在,我的血对你而言是有毒的。它会让你无法克制地渴求……还会成瘾。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