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对吧?那就来看。罗德岛从不缺这方面的故事,玛恩纳。看看战争的幸存者,战斗的失败者,以及――”博士指指自己,“负责衡量谁去田的人。”
博士推开门。
光从走廊里投入,照在他们之间,拉长博士的影子。
“你说过,在荒野里一天比一百份报纸的见闻都多。这里有不止一个一百天在等你看呢。”
博士是什么人?
他不知。罗德岛的干员服从这个人,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博士是绝对正确的,有人表示自己直属凯尔希,当然,也有人黑着脸告诉他少理巴别塔的恶灵,什么你还要去见他,要不把这个炸弹给我带过去。
当他回到博士的卧室已经是深夜。灯依旧亮着,博士坐在床沿等着他,就像在等家人回家。
“有什么想法吗?”
玛恩纳迟疑着摇。
他已经在尽力向博士学习了。这个男人也许比他小,但明显有一种真正的、能够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式。这个组织在稳步向前,而博士就像拉着战缰绳的人。他不可能轻视博士,但事实就是他搞不懂。
博士倒也不失望。作为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不知物种的生命,他疑似古人类存留至今,很多思路都和泰拉大地格格不入。他没指望一个泰拉贵族突然红旗招展,只是托着下巴,点:“你觉得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士那个义的战士吗?”
“他们不是。”
“他们在战斗吗?”
“……”
“他们在与什么战斗?”
“矿石病?”
“矿石病是绝症吗?”
“目前而言是的。”
“那他们还为什么要战斗?”
“……我一直想问您这个。”
“那你又为何要为卡西米尔寻找出路?”
因为他是个临光。他有家训,有荣耀,有挥剑的力量,有将一切教给他的亲人。
……又或者,因为他单纯地,还能感受到那些受苦之人的眼神,能够为他们悲伤。
“这就是我在的。矿石,或是资本。绝症,或是腐朽。治愈绝症,唤醒新生,我们在同一件事,玛恩纳。区别仅仅是,我知怎么。我会给你讲――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但我相信你能听懂。但在那之前,你必须相信我。”
“如果您的话语是真理,那不相信为何会让它的效力折扣?”
“?”博士,“和效力没关系,只不过你不信我我不爽。”
玛恩纳:“……”
就在昨天晚上,他勉强承认了自己也喜欢博士――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和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我不要!你对我指指点点,你觉得罗德岛会倒台,你不信我呜哇――”
“……啊。”
博士一边装模作样一边眼角观察玛恩纳,后者一脸僵,全是迷茫。
“我在撒,你哄哄我。”
“呃……”玛恩纳紧急搜索瑕光还小时的记忆,结果搜出来的全是抱着哄,“但是……”
“哼。”
“您还是把理智药喝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