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博士捧着他的源石技艺对他抬,瞳孔映着两团光斑,“真闹腾。”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莫名其妙开始的这方面的话题。”
“也许吧。你的想法很有趣……我只能这么说。但哪怕是最渺茫的希望,也远比我自己盲目前进要好。”
博士蹲下来,跪坐在金色的雨水里,抬看椅子上的玛恩纳。光从下往上延伸,照得博士的发丝一片。
“没什么好讲的。”
博士低手心的雨水。当然,源石技艺没有神经,更没有感觉,但热度还是顺着满地的光雨烧到玛恩纳这边。他不自在地交叉双,皱眉:“你怎么总在看着很正经的时候突然……”
“罗德岛还是不错的,是吧?”
“只是你非要磨着我问而已。”
“我喜欢你,玛恩纳。”
玛恩纳将手搭在自己的尾巴上,用柔的遮挡指尖无意识的颤动。
“其实我讨厌脑子里有份差别、张嘴能说出本家分家份不同的公子哥。”博士耸耸肩,“就像很多平民直接仇视贵族一样。……但你还能感受到普通人的痛苦。对这片大地而言,坚定不移的善良和正义是一种不可多得且极度奢侈的品质。”
他笑了笑。然后,他意识到这个笑是真心的。
“因为我有利用价值?还是因为我看起来很需要帮助?”
“嗯。在不停地啊……一副力旺盛很想立刻再去杀一群莱塔尼亚术士的样子。”博士拨弄手中的水,指尖画着圆圈,故意弯起指节,用力按向另一只手手心,“难怪你的朋友那么生气。”
自己的源石技艺似乎又闷热。博士带着水的手指碰到咙,慢慢地,整只手覆在脖颈。
“我可以针对这句话申请劳动仲裁吗?”
那感觉就像用自己的一分去包裹博士,感受、同化、收,将与自己本无关系的人变成自己的“内”。
什么来的,和博士一对一是没有好下场的。
博士笑了。他抬手,指尖搭在玛恩纳额,一点点向下,碰高的鼻梁,再扫到眼角。那种感是的,有点时间带来的松弛,好像可以轻松分开肤和血肉,剥下,看到这个男人更深的一切。
没有好下场就放弃抵抗,玛恩纳充分发挥十年工作经验,鱼这东西能摸就摸,烂这东西能摆也可以摆。他跟着博士进宿舍,关门关灯,往椅子上一坐,假装自己是个地灯。
博士说得对。它们很闹腾――它们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去些什么。
博士带着光抚摸他的发丝,他垂下,让对方的手又一次碰到耳朵。
“好多水啊,玛恩纳。”
“闹腾……?”
“都跟我回宿舍了还莫名其妙。”博士小声抱怨,但手移开了,“和我讲讲你之前的事吧。”
“把你宿舍泡烂可不怪我。”对方低笑,“感觉如何?”
博士捧起一把光,光从他手指间落下,连成一串珍珠。
“听起来就是很容易死的人。”他短暂地苦笑,“而你在试图阻止这群人死掉。”
博士贴着他下去,再次跪坐在地上,伸手拽他。于是他坐在自己的光雨里,被浅淡的金辉吞没。那片光一如既往,淡得无法照亮黑暗,甚至无法掩藏光明背后的迷茫和逐渐积累的愤怒。
博士有点尴尬地往他这边蹭了蹭。
玛恩纳动了动,想从他手下开。
“因为喜欢你啊。”博士站起,雨水打了他的衣服。他抱住玛恩纳,于是玛恩纳自己的源石技艺弄了自己。
这就够了。还需要什么呢?对这大地而言,愿意坚持正义,和愿
确实很淡。那种光芒在黑暗里都不刺眼,好像手一挥就会像蒲公英般洒落一地。博士挥了挥手,一手的雨水。
“真想把你的水干。”
“下一个问题是‘在我边还不错,是吧’?”
“真努力啊,博士。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您只是觉得我这张脸和您的胃口?”
“那你喜欢我什么?”博士冷不丁反问。
“现在安心些了吗?”
“你说过很多次了。”
玛恩纳静静看着他。
“别再说已经过去的事了。”玛恩纳移开视线,“其实你最好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