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一一掰开,与他十指交握。他仿佛感觉不到蓝涣的温,对蓝涣轻柔的抚摸置若罔闻,他的脊背直,浑紧绷,嘴抖了抖,空地问:“所以……不论我什么,你都不会让我离开,对吗?”
“你所谓的协议……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我,是不是?”
面对江澄的质问,蓝涣默然片刻,慢慢摇了摇,“当然不是。”
一开始,他只是把江澄当普通的物,就像他前几年间调教过的物们一样。尽江澄是他多年来第一个主动想去调教的物,不过蓝涣起初待他并没有多么与众不同。但江澄当然是不同的——格也好,目的也罢,他与蓝涣曾经的物们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不是那种唯命是从的家养猫,他是自由自在,充满野的飞鸟,即便在蓝涣的调教下,他感的质常常向快感臣服低,可他依然强倔强,骨子里不屈从于任何人。
然而蓝涣却想用一张金丝织造的鸟笼,圈住他,笼罩他,让他永远无法飞离自己的视线。蓝涣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想法是从何时开始的了——是他们无数次的交合,是他们不间断的计划交,亦或是激情前后,那些难得温馨的、相依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不知从哪一刻起,他不满足于仅仅是江澄的合作伙伴与利益同盟,他想要江澄,想要这个人,这颗心,时时刻刻系在自己上。
他看得出来,江澄怕他,躲着他,但他并不在乎。还有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蓝家就会拿下重量级的大项目,到时候没人能够再阻拦他。如今临近结果,董事会的老顽固们都预料到了他的成功,对他提出的改革意见难得没有横加指责,集失了声。连蓝启仁也没了往日的啰嗦,估计等项目正式拿到手,他就是把江澄直接养在家里,叔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刻,江澄会怎样反抗,怎样不情愿——还重要吗?
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留下江澄。父亲强娶母亲时,蓝家还没有达到权力巅峰,可现在的他已经是世家第一,等他登临最高位,他会更加轻易地让江澄留在自己边。或许江澄一开始会难以接受,但他相信,他不是父亲,江澄也与母亲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澄必定会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
“小狗要听话,”蓝涣温柔地抚着江澄的后背,修长的手指在他纤细的脖颈上连,“我虽然不是正式校长,但要想行使点权力,也不是什么问题。难你认为——”
他笑了笑,看向桌上的文件,“通过出国的手段离开我,离开s市,就真的能顺利逃脱么?”
江澄的面色刷地一下白了,冷汗瞬间从他的孔里钻出,透了他的脊背。蓝涣的声音十分轻柔,像在他耳边低诉的甜言蜜语,但这温和的低语如同恶魔般环绕在他的耳畔,让他眼前泛白,浑僵,心脏的动仿佛停住了,连血都凉了一半。
他的鼻翼翕动,上下牙打颤似的发出咯咯的响动。他似是很想说什么,又好似本说不出口,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声,昭示着他的混乱、绝望,那圆睁的杏眸依然漂亮,却如明珠蒙尘,丝毫不见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