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江澄的下颌,强而不失风度地吻上了那冰凉的嘴。
江澄张着杏眼,一动不动,任由蓝涣咬住他的下,尖撬开他的牙齿,钻入他口中。吻应该是甜蜜的,又或许是苦涩的,绝不会像他们这般,只是毫无温度的接与试探。蓝涣的缠着他的小,与他深吻了片刻,他的双与面颊便显出丝丝生理的红,人却依然呆滞冰冷,不躲闪,也不迎合。
蓝涣也睁着双目,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在眼底。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松开口,轻轻厮磨着江澄的薄,拇指抚过畔,抹去那双上残余的水光。
“想恨就恨吧,”他贴着江澄的角,哑声低语,“恨也好,讨厌也好,总好过在你心中杳无踪迹。”
曾经他并不太理解父亲,可这一刻,他成功地与父亲的想法感同受。也许父亲对母亲的执念,就是源自于此:他要占据母亲的人,母亲的心,即便母亲心中只剩下恨,也始终让父亲在她的心里待了一辈子。尽如此,蓝涣仍自认与父亲不同。他与江澄本就该在一起,他们是主,是战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所缺少的,只是一个转机。他相信这个时机不会太远了,等他登临蓝氏的极峰,扫清一切腐旧的障碍,他有的是时间,与江澄磨合、深入,直至真正探寻到爱的意义。
而在那之前……
“小狗要听话,乖乖地回到我边,”蓝涣温柔地笑了笑,“如果你能得到,我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江澄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长室的。
他抱着蓝涣交给他的批准文件,魂不附地下了楼。这不是对他学业的肯定,只是蓝涣的施舍,是给予他听话的奖励。他站在行政楼门口,望着断线般落下的雨,呆立良久,直到坐进魏无羡车中,才想起来雨伞被他落在了校长室门口。
可他不想折返回去,再一次面对蓝涣。助孕药早已经吃光了,副作用却还没有消除,如影随形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本以为在蓝涣面前演戏很难,但当他意识到,蓝涣是铁了心要把他锁在边,一只永无自由的物,无数的绝望便如洪水般压垮了他,让他的神智彻底失常崩溃。他本无需过多修饰,那铺天盖地到无以复加的混乱便侵蚀了他的大脑,将他推上了绞刑架。
江澄抖着嘴,拼命压抑着从心底泛起的寒意,紧紧抓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温情发去了最后的指令。
“情姐,准备动手吧。”
温家当年残余的人跑得跑散得散,有的去了乡下,有的改名换姓前往其他城市,还有的干脆跟温情一样出国定居。由于份的原因,大分留在国内的人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多多少少都接受过温情的接济,也很认可她的人品,一直与她保持着密切联系。这其中,有一位从她父亲的科研所去了g市的研究员,凭过的技术进入到一家大型生物公司,这几年已经升到了高层的位置,更是与温情关系匪浅,私交甚笃。
而这个公司——好巧不巧,正是蓝涣口中那个势猛烈,横冲直撞,敢与蓝氏这样的老牌世家叫板的新生代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