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依旧没能止住,他再次抬起,看着那油乎乎的天花板放声大笑着,笑到他肺的空气一点点地抽离出去。
“哥!”
他听见了谁这么喊他。
趴在床边的人终于掀开了眼,景元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用沾了水的帕子替他干嘴角。
应星的瞳孔逐渐缩小,他看见床边的那一滩呕吐物,用迟钝的大脑思考着今天究竟是何年何月。
好像,距离他第一次发情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么说来,他的发情期已经到了尾声了,而这半个月,他连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过来的都不知。
“景元,你买的药没问题吧。”站在另一边的丹枫突然开口问。
景元似是吃了一惊,伸出胳膊把放在床的药盒拿了过来。
这已经是景元这半个月来吃的第三盒药了,如果再这么吃下去,应星担心他会真的永久不孕不育。
景元在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不可能有问题。”他说。
一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应星朝着床外探出上,又吐了出来。
也许是那个恶心的梦的原因。
丹枫回到了床上,从后面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对景元说:“兔人孕期短,半个月就出现妊娠反应并不奇怪。不过我们俩中唯一有生育能力的只有你……”
“你先给哥搭个脉吧。”景元说,拿着帕子又要来给应星嘴。
应星有点儿晕目眩,他不太想得起来自己刚才在什么,也许是在和他们爱,但现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刚才那个恶心至极的梦。
丹枫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默不吭声地把着。
“没有怀上,胃功能也一切正常。。”丹枫皱着眉说。
景元听后,掀了还裹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开始穿起衣服来。“咱们先送应星去医院吧,哥已经吐了三次了。”
冰凉的仪贴着应星的小腹过,他平躺在床上,看到了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
那看诊的医士无奈地抬看了丹枫一眼,言又止。
“说吧。”丹枫说。
“兔人嘛……习惯自然类似于动物。长久交但无法怀孕的话,他们就容易产生一种假孕现象。”医士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面前是持明龙尊与罗浮的百冶,怎么说让她和这两人讨论他俩的行为,都有种类似于讨论领导私生活般的尴尬。“而且因为时不时的刺激,他的子里还有点蓄脓。”
说到是假孕后,后面与治疗方式的丹枫自然也已经明了了。他扶着应星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不出意外的话,应星估计得最少明天才能回去了。
一出门,坐在外面长椅上的景元猛地站了起来,“怎么样?能看得出来是谁的吗?男孩女孩?成形了吗?哥想还是留?”
“是假孕。”丹枫没好气地说,“就算是真怀上了,应星也不能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