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蓐收落下单骑,恭敬行礼,与恭敬的态度不同,后的翼装军队气势汹汹。
这是政变,本不是什么刺杀!
“你到底要什么,凭你也想坐那个位子?”黄帝不敢置信:“你坐得稳吗?你以为篡权夺位这么简单,今天我杀了你,明天你杀了我,改朝换代,如同儿戏!你今天出了承恩的门,明天辰荣大军就会兵临城下,到时候你的爹爹、阿念,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全都要遭殃。你知不知你刚刚毁掉的是什么,你毁掉了唯一一个和平的机会——”
小夭不以为然:“外爷,您装什么傻,不就是劝降吗。高辛从来不肯投降,承恩内的夜宴歌舞生平,宣德门外的刺客血溅百尺,您眼子眨过一下吗?您动辄天下黎民,多高尚似的。实际上您、我、玱玹,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都是权熏心的动物,看见别人坐在决策的位置就寝食难安,狼心狗肺只能生出狼心狗肺。“
“孽障!”黄帝大怒。“你说什么混话。”
“外爷。我再尊称您一声外爷吧。”
小夭笑了起来:”可我并不真的尊敬你。我的爹娘、外婆、舅舅舅妈...所有人的惨剧,都是因你而起。为了你的天下黎民,我们都是可以牺牲的代价。”
“你的天下黎民里没有家人。我却有。你的代价是高辛人,我的却不是。您别忙着端起架子教育我了,谁对谁错,就看谁住了史官的笔。各凭本事。”
黄帝面沉如水,铁甲重兵顿时剑弩张,高辛的翼兵也向前近。
小夭缓缓起。
“对了。我今天杀了玱玹,您要好好想想了。您在位时由着舅舅们自相残杀,哥哥杀光了五舅和七舅那两支所有的继承人,我杀了哥哥。您手上还有别的继承人可以选吗?”
明目张胆的威胁迫。小狮子准咬上了老狮子的咽。
西炎王对血亲出了名的冷血,她倒是好奇,他究竟能多冷血?真的能冷血到螺祖的最后一点血脉也可以斩尽杀绝的话,那就放过来吧!
他是最早知玱玹对亲妹的畸形感情的人,小夭被玱玹胁迫的时候曾经向骨肉至亲求助,西炎王无视了她的求救。
她了最坏的准备。
人数上,高辛这边占绝对优势,但蓐收不敢轻举妄动。高辛王对他的嘱托是全歼外面的知情人,缓住黄帝,极端时囚禁也可以,但黄帝积威甚重又受人敬仰,在小辈心里如同神祇一般,不到最后一刻蓐收绝不愿意率先动用武力。
黄帝像在沉思,一边伸手,一边暴喝:“退后!”可是两边已经靠的太近了,局势一即发之下难以控制,零星的兵戈之声如同油桶里的火星!
就在僵持的这一刻,一只翻卷着火焰的兽骨鸣镝腾空而起,鹿角蛇鹰爪的图腾向西北的天狼星方向呼啸奔出。
黄帝的青龙图腾。
蓐收顿时变了脸色,这是最高的御前通信级别,西北角是中原轻骑兵最近的瞭望台!
他全神贯注在眼前的敌人上,谁知黄帝的御用斥候当机立断,骤然出手,向附近的驻兵请求增援。消息如果离开五神山直达中原朝廷,那就真的完了,局面将不可挽回!
小夭面色大变,但她灵血耗尽,就算此时张弓搭箭也太迟了。
就在她认为两国开战已经不可避免之际,嘭的一声,两灵力在空中相撞!
的火星野火熊熊,可怕的余震拂过在场每个人的面颊。已经升空的信号竟生生地被扼杀在檐之下。四散的火星如同铁树银花,岩浆般的温度在大雨中激起水雾。
铁甲阵中有人倒地,惨叫声打乱了原本整齐划一的队形。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同时出手的是黄帝和蓐收。
黄帝的衣襟上也落上了灵焰,燃着怒气的眼睛看向蓐收,浑散发着可怖的威压,蓐收满大汗想要说点什么。
只听黄帝愠怒:“还愣着干什么!今晚不能让消息走出五神山!”
黄帝和俊帝,这两位互相憎恨的旧敌不约而同地对局势了同样的判断,走到一起。
蓐收还是太了。就在决断的一霎那间,黄帝不仅扑灭了信号,同时杀死了贸然行动的斥候。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一瞬间的理已经帮黄帝了选择。他心里关心不是他这支血脉的未来,而是玱玹已死,天下要乱了,他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人来稳住局势!
蓐收神色肃穆,庄重地应了一声:“是!陛下!”发号施令的军号是五彩鸟的长啸,昆山玉碎凤凰啼,翼兵们扑入包围圈,如同飞鹰撕扯野羊,铁甲亲兵们不敢相信君王在一瞬间反目,昔日的主人居然联合外人绞杀他们。
他们原本就被里外两层地包围住,暴喝和争斗响起,局势瞬间倾倒,失去了神支变成弃子的士兵崩溃起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血腥的一幕在祭台重演。
黄帝背过去不理会自己贴亲兵的哀鸣,他们之中的有些人从小时候就跟着自己,说是自己的半个孩子也不为过,铁石心的旧日至尊也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