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突然想到了胭胭昨晚的反应,胭胭是不是也是因为月泉淮不让她说,所以才向岑伤隐瞒的?
想到这里,魏华又有点心了。所有人都在瞒着岑伤,也许月泉淮本是为了不让他产生过多不必要的踌躇和猜想,但直接剥夺了岑伤的知情权,是不是不太好?
“魏兄,”岑伤盯着魏华看了许久,看得魏华心里发,还有点心虚,“你昨夜说见到我义父了,细节可不可以再仔细说给我听些?”
岑伤这次依旧没待多久,他的伤虽然还没好透,但九天的时限很快就要到了,也是时候去找人献祭了。天极殿附近没有合适的人选,毕竟他不能恩将仇报将天极殿的弟子杀了,但若是杀药宗的人,恐怕又会给距离药宗最近的天极殿招来麻烦。
他怎么还在天极殿啊?
他昨晚想了很久很久,想到天色见白,最终还是决定来问一问魏华。毕竟他昨天那个模样实在是太真实了,不像在演戏。
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龙泉府,渤海武人大多聚集于此,他对那里也熟悉,垣虚如今虽然落寞,但拿来作为休息的地方却非常合适,他也不必与更多的人打交。于是他与胭胭魏华告了别,然后带着琉璃心踏上了孤前往龙泉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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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是与岑伤一起走的,他不爱总在琉璃心里待着,所以常常是休养好了就再出来。于是胭胭不舍、魏华装作不舍地目送了他们两个离开。
岑伤虽然仍旧半信半疑,但魏华把话都说成这样了,他也知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自然也不可能再勉强他。岑伤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转离开。
嗦:很多事情在很多时候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岑伤听他说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魏华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有,只能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岑伤。
魏华昨晚倒是想说,但当时岑伤不乐意听,如今岑伤想听了,魏华却已经答应了月泉淮不能说出去。他张了张嘴――虽然四下无人,毁约也没人知,但他想到师父,最后还是摇了摇:“我回去之后又和师父聊了聊,天池本就汇集了长白山的灵气,所以偶尔能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可能昨晚又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魏华以为自己送走了月泉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想到月泉淮可以瞬移,于是等到他晚上出来散步看到月泉淮教胭胭使剑的时候,差一点直接晕过去。
想到这里,魏华不打算再赖床了,他打了个哈欠,打准备洗把脸然后找点吃的,结果刚出门就看到了来堵自己的岑伤。
可他心也没有用,事情毕竟已经答应下来了。更何况岑伤是月泉淮的人――魏华对此已经深有会,想来对于这一点,岑伤也不会否认,既然月泉淮已经说了不要让他知,那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而且你不是也问了胭胭?她不是也没看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