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了爱,景元浑满是情痕,小腹还有点鼓。他扭过,捧着刃的脸,抵住刃的额“告诉我,你叫什么?”
刃没回复,两颗金红色的玻璃珠嵌进深邃的眼眶。
你怎么能要求玻璃珠情深意切呢?
景元伸出红,好像小兽安受伤的野兽,轻柔地抚刃干涩的嘴,直到它再次,即使他们都明白这是徒劳。
景元离开的突然,刃毫无防备。忽然再次被命运扔回苦冬,短暂享受了春意的灵魂更为痛苦。
若非卡芙卡受艾利欧的安排过来……
事后他曾对镜斜劈开膛。据说只要剑法足够快,在破开心之后人还会有几秒的视角与意识,他想看看景元给自己留下了什么。
银狼和萨姆很快赶来,在满地的血海里捡到了边笑边哭的男人。刃像是遇到了熊孩子的破烂玩偶,上下两半仅剩纤细柔的血肉保持了颤颤巍巍的相连。卡芙卡下了数言灵,刃才像是耗光电量的玩偶一样愣愣坐在椅子上。
此后又是许多年,一秒一分一时一天一月一年,时间之海来了又走,冲了又洗,景元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消散。
复仇。这是支撑男人全的唯一支。
直到一个平常的夜晚,他了梦。
他穿过喧闹的市集,转过迷的巷,踏入温馨的小院,看见熟悉的陌生人。
成为将军的景元和,沉睡在诅咒另一的自己。
他们似乎在交谈。刃站在廊后阴影的死寂里,凝视着白发男人和景元在银杏叶的怀抱里说笑。
灿烂的,黯淡的。
刃的心只有隔着厚厚的玻璃才能看到世界,所以他谁也看不清。
包括景元,尤其是景元。
所以他以异常冷淡的态度去看待两人的情爱,他抱的胳膊僵,指尖颤抖。
对他永远从容淡然的将军咬着下,努力想要在应星面前保持冷静,可惜飘红的脸颊暴了他。应星背对刃的方向而坐,他似乎说了什么,将军嗔地瞪他一眼,深呼,主动坐了上去。
获得丰饶赐福的眼睛足以支持他看清两人的动作。他看到将军故作镇定,他看到应星肆意肉的双手,他看到交合粘稠的落在地上,他看到将军眼中媚的春水。
沉着的将军,高的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