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拒绝了。
没有人知他从何来,又姓甚名谁。
他不爱说话,所以大家都叫他“哑巴”。
一人一句的,时间长了,他就真的是哑巴了。
他拒绝所有人的好,被对方恼羞成怒的骂他不识好歹。
有喜欢他的姑娘送来自己制的衣服和鞋子,他却从来不收,气得姑娘们直跺脚。
有人看他神神秘秘的,住这破旧的鬼宅子,便跟着过来一看,就见到他一直对着墓碑发呆,顿时觉得他不正常,怕是脑子有病。
这事一传出去,搭理他的人就更少了,找他工的人也少了,怕他上不干净,招来晦气。
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肚腹传来饥饿感,他却不为所动。
可能上天也看不下去他颓败的样子,让他到此为止。
他回到宅子里,又想坐在墓碑前发呆,却是察觉到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全不寒而栗。
柳沧澜那张脸被月光映照得亮堂堂的,简直比来索命的恶鬼还要可怖。
他不可置信,脚步已经下意识的往后退。
“站住!”
“谁准你逃的!”
柳沧澜低喝一声,迈开一双长,就直奔他而来,他慌乱的无以复加,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动的表情。
看来比起死,他还是更怕这个男人找到自己。
一旦被抓回去,迎接自己的就是无尽的屈辱和折磨。
暗无天日的牢笼,困住自己的一生。
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柳沧澜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怎么会让他逃掉?
一个要逃,一个要追。
凌霜默饿了一天,早就疲累不堪,很轻易的就被柳沧澜给制服了,压倒在地上。
废墟之中,两人的影重叠在一起,柳沧澜两手撑在他颈侧,不让他挣脱,他偏过去,紧咬着下,松开之时,声音沙哑又疲倦。
“你杀了我吧。”
他于这世间再无留恋,如一缕残魂般苟活着,只觉得空虚和麻木。
多少个日夜,他在这废墟之中,都难以入眠。
日渐的虚弱。
他也只有在白天的时候去外面找点活干,才能从现实中逃避片刻。
柳沧澜不来的话,他就想一个人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就算尸被路过的野狗野猫啃个干净,他也不害怕。
仿佛他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的,没有仇恨和他人的支撑,他连怎么独自活下去都不知。
所以柳沧澜也是很干脆的抓起他的手,抵在自己间,轻笑。
“你不是也恨我,那就用尽你的全力来杀我。”
他不解,也没有那样强大的仇恨。
很快,柳沧澜就给了他那样的理由。
对方在这片废墟之中,在方未涯的墓碑之前,强暴了他。
惨烈又深刻的。
他无法到无动于衷,只能随着内的动挣扎、哭喊。
感觉到屈辱的他愤恨不已,却是被换了个姿势,大张着,面对着凌家的亡灵,展现出最为放浪和下贱的一面。
他歇斯底里的喊着住手,汗泪交错的脸上竟是畸形的有着生气。
那漫长又黑暗的一晚过后,柳沧澜带着昏睡不醒的他离开了凌家的废墟。
他是恨对方的,垂落在侧的手怎么都握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