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楼哪能不知自己没有摆脱对方的束缚,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纵使他自己也觉得压抑,内心逐渐扭曲,却还是在柳沧澜面前,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燕焚情带着人朝姬离楼逃走的方向追去,就算柳沉晓不说,燕焚情也能据内的生死蛊,感应到姬离楼的行踪。
耳边的风急速的掠过,心脏在腔里畅快的动着。
他不再执着的像师兄。
至于方未涯在不在那里,全靠碰运气。
直到他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那颗心只有因为那个
他温顺懂事得令人心疼,脸色苍白如纸。
也不知是怕后的人追上来,还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跟过去个了断。
他好像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天下之大,要想再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这一晚,他没有睡。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心下不安。
他的手上还有着柳沉晓的血,那个少年虚弱又苍白的笑意像极了曾经站在血海里的他。
每一次被抓回去,都被施以残酷的刑罚,足以摧毁他的神和意志。
思绪百转千回,他也只能凭借着幼时的记忆,去往自己的故乡。
这个话题,柳沉晓知柳沧澜在选择他的时候,也许是有过犹豫的,可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其实柳沧澜多多少少是感觉得到他上的变化的。
对方还活着,他没必要再那样折磨自己。
他也竭力在隐藏内心的躁动。
不知从何时起,他又活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逃跑了。
翌日一大早,他就骑上了,继续赶路。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仍旧无法放松警惕。
不过因为长时间不见面,他又在成长期,柳沧澜觉得他有所变化是正常的。
可真的当历经种种,仇恨在他心底不再深固。
儿嘶鸣着,朝着前方疾驰而去,他不断的挥动着鞭,希望快些,再快些。
他觉得自己内心里空的,满腹的愤怒和仇恨被不知挤向了何。
不是出于多年的情谊,还是顾全大局,柳沧澜的这一选择,让他怎么都无法生出背叛之心。
不是因为追兵,也不是因为刚刚恢复的还不习惯。
为了变得强大,亲手诛杀那个人。
姬离楼交给他的珠子还在他怀中,对方在临走之前告诉过他,曾在凌雪阁见过那个人。
他不想再被抓到,只能豁出命的逃离。
一切从那里开始,也该从那里结束。
“老东西,你有本事就来追小爷我吧!”
“嗯。”
直至夜晚,他终于可以躲进自己熟悉的黑暗里了,望着夜空皎洁的明月,他想,等了了断,自己该什么呢?
他心底默念着对方的名字,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男人的脸,棱角分明,眼窝深邃,强势又独断的,透着些许残忍。
“多谢义父,晓儿一定快些恢复,好帮上义父的忙。”
他可不想再回到笼子里,还是外的空气新鲜舒服。
压在他上的血海深仇足以令他窒息。
他得在被人抓回去之前,找到师兄才行。
方未涯,方未涯。
从那一晚之后,他不得不学会逞强,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
柳沧澜出了房间,一路往大门外去了,看样子还要去找人的下落。
但那已经两月前的事了,他不能回到凌雪阁,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易的获取情报。
一直以来,他都是为了复仇才加入凌雪阁的。
他在房间里坐着,神色冰冷,一双眸子黑漆漆的,不见光亮。
………………
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他跟外面脱节都一年了,也不知该往哪去。
相较于他的快活,凌霜默神情就要更加凝重。
他冲着空无一人的荒原高喊着,随后是止不住的欢声大笑。
阴暗的想法每每浮现,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整个人疲累不堪,却是强撑着一步步逃离。
那个男人应该没有那么快追上来才是,可那个少年呢,对方会说出自己逃走的方向吗?
越是离对方越远,越是在胡思乱想。
不然以后也是个麻烦。
被人捧着,哄着,毫无杂质的生活着。
心底涌上莫名的情愫,他驱动着匹,发丝被风得凌乱,神情里透着一丝怅然。
恍惚中,他听到后有蹄声,惊惶的一回,却什么都没有。
他也曾是一个受尽爱,无忧无虑的孩童。
即便是短暂的脱离了控制,他也像脱缰的儿一样,撒着欢在官上纵情奔腾,无拘无束,连风都是自由的。
那苗疆养蛊的男人说见过师兄,左右没有绪,他干脆铤而走险去往苗疆,问出师兄的下落,顺带要对方给自己解除生死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