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刺鼻的血腥味并没有让他有一丝的恐慌,甚至是愧疚,他觉得再畅快不过了。
凭什么,难受的就只有他?
最好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失落才好,饱受煎熬的,不得解脱。
他浑浴血的回到了将军府,下人们见他提着刀,脸上的笑意清浅又纯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端的诡异感,不由地吓破了胆,没有任何人敢凑上去,唯恐对方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刀砍向自己。
自那之后,将军府上下事,没有一个人敢懈怠。
柳沉晓看起来什么都没,他们就乖乖听话了。
那一天的情景,谁都忘不了,过后许久下人们议论起来,都是面色发白。
他们那天看到的哪还是一个少年,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障。
对方脸上的笑意何其的灿烂,就像是了什么开心的事,手中的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就那样淌了一路,蜿蜒的延伸着,看不到。
家颤巍巍的上前去关心对方的伤势,还喊了大夫来,对方齿一笑,一双眼眸熠熠生辉的,衬着满满脸的血,看得人极其的不舒服。
“那不是我的血,是刺客的,还好我回来了。”
“可不能告诉义父啊,他会担心,晓儿已经长大了。”
“老朽一定谨遵小少爷的吩咐。”
实际上家的声音都在抖,明显是吓得不轻。
柳沉晓朝对方伸出手时,人还吓了一,一屁跌坐在了地上,好不狼狈的看着对方噙着笑意,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我的刀脏了呢,只能麻烦你帮我干净了。”
“是……老朽一定好好,小少爷放心。”
家觉得咙都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掐住一般,不敢妄自呼。
一个少年哪有这样的压迫感?
只是对方那一诡异的气息,太过疯狂。
偏偏这种疯狂表现得不是歇斯底里,就像是沉寂的火山,又像是平静而不可测的深海。
广袤又空,足以吞噬所有。
那把刀递在家手中,沉重得他连人带刀一起伏倒在地上,柳沉晓弯下腰来,贴心的将刀放好在他手里,刀鞘心雕刻的花纹里全是血,就那样嗒嗒的渗透了指。
老家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却还是惧怕着死亡。
柳沉晓满手是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出十足的信任,随后神情轻松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之前那些总爱簇拥着柳沉晓,一口一个“小少爷”的丫鬟们也不敢再跟对方打打闹闹,牢记着主仆有别,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那天刺客的事是不了了之了,可派往将军府的刺客却源源不断。
大抵是知燕焚情和柳沧澜都不在府上,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
但柳沉晓早就调派了人手,日夜在府上巡逻,巡逻的位置每天都在变,包括交接的暗号也是。
一旦有人混进来,立就会发现,杀无赦。
少年的恶比成年人更加纯粹,尤其是不计后果的。
柳沉晓觉得自己被掏空的内里,急需什么填满,短暂的发所带来的愉悦,引发的只是更深层的寂寥。
他时常会想起和凌霜默的那些日子,简短的又如此平凡的……
那夜的繁华和热闹,看过了就不会再忘,被拒还的小刀还在他的手中,早就被他的温给捂热了。
义父还没找到对方吗?
他觉得就算是不能碰,只要能每天看到对方,他心里的空都会被逐渐填满。
可惜,他只能放任这个无限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