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众人尖叫欢呼,不止为敬爱的二师叔比赢而高兴,也为打赌赢钱了高兴。
――直到散场后钱袋被没收。
小孩连连叫屈:“风儿只是凑凑热闹,真的是一时新鲜!”
被李忘生温声训:“你师父不在边,我更要约束你的行为。你年纪还小,若沾上好赌的病,就白费了多年的清修。”
洛风不敢再说话,只好噘着嘴抱紧二师叔手臂:“风儿知错了……”
李忘生无情:“知错了,也还是要没收。”
洛风小声地:“……哼。二师叔坏。”
两人在一片盎然绿意中穿行,廊修得致,水波随春风漾,美景映入眼帘,洛风忍不住:“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李忘生亦很想念他,低喃:“是啊,什么时候回来呢……”
第二场,他对的是十年前打赢谢云的那位少年,拓跋思南。
时隔十年再次相见,少年已经各自长成青年,但拓跋思南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发乱糟糟地堆成一团,远远就与他打招呼:“李忘生,你师兄呢?”
李忘生:“他有事在,暂时不在此。不过他一直惦记着你,这次品剑后,拓跋兄可要急着离去?”
拓跋思南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兴:“不急,不急,我等他回来,再跟他打一场!”
不过这一场比试,胜的依旧是拓跋思南。
李忘生更擅修内功心经,于剑法一即便再如何勤勉苦练,遇上谢云与拓跋思南这类天赋万里寻一的存在,也只能坦然甘拜下风。
他心境宽和,散场之后与拓跋思南在院子里又小比了一番,两人倒是十分洽,那拓跋思南还点了他几下,不忘夸:“你已是少见的厉害,我喜欢。”
洛风听得骨悚然,嘀咕:“这拓跋大侠说话实在吓人。”这话若被师父听了去,怕是着张黑脸就要剑。
李忘生却知他仍是那般澄澈的子,失笑:“……这么多年过去,拓跋兄心依旧纯然。”
拓跋思南拍拍他肩膀,喝了口酒:“说起来,我听说你与谢云成婚了,但没能赶过去亲眼看看。――不过我真是厉害,当年一眼就看穿真相。”
“呵呵。”李忘生不由想起那些久远记忆,笑,“我一直在想,师兄为何突然提出合籍这事……现在想来,恐怕就是你一语破,才使他生出念。”
拓跋思南一脸迷茫:“啊?我?”
洛风听得更加茫然:“什么?二师叔,快给风儿也讲讲呀。”
正闲聊着,就闻上空一风声传来,齐齐抬望去,正是谢云回来了。
他似片羽般轻盈落地,面色却沉似风雨来,走过来坐在空着的石凳上,一字不说,倒是先举着拓跋思南的酒壶灌了两杯。
拓跋思南默默问一旁的李忘生:“他怎么了?我是不是应该先撤?”
李忘生见师兄面色十分难看,已知此番调查想必结果不大好,为防无辜人士遭殃,只好:“恐怕今日无法再聚,改日忘生自当带着美酒与拓跋兄赔罪。”
拓跋思南连自己的酒壶也不要了,忙不迭起告辞:“行,等你们。”
说罢风卷残云地逃离这是非之地,留下洛风缩着肩膀不敢吱声。
李忘生安顿他:“风儿先回客房吧。”
他话音未落,洛风就麻利:“是!二师叔!”说着便躲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