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呻再挡不住,伴着轻哭腔连串地涌出咙。
“……师弟可舒服……”谢云在耸动的间隙间低声问他。
可他与语不成句,本无法好好回答。
舒服,很舒服,太舒服了。师兄,你舒服么?舒服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好不好……
“师兄……”眼泪又不自禁地涌出眼眶,他小声哭泣,“师兄,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谢云在他耳边轻哼,似是十分舒爽,此刻吻着他耳珠,断续的回应里夹着热气:“忘生,我……”
猛地插得更深,李忘生瞪着眼睛失神尖叫,浅淡玉薄而出,浊白到自己脸上,浑都开始哆嗦。
“不行,不行了……”他开始求饶,勉力抬脚去蹬谢云,双足抵在师兄口,被攥着细瘦脚腕猛然抬高,下一瞬又被压着贴在耳边。
因常年习武而无比柔韧的,在床事上也被物尽其用。
太深了,实在太深了。
他哭叫着被反复深入,一口气尚未入,下一次撞已经挤压出上一口,在几近窒息的快感里,小腹堆积的酸涩轰然炸开,玉色肌肤覆上一层水色,簌簌颤抖着,后紧咬不止。
谢云闷哼一声,将两条莹白长围在腰间,更加用力地弄,复又猛出狠入地撞了炷香光景,才咬牙抵在深:“……李忘生……我恨你……”
“……我好恨你……”
字字句句,泣血一般的恨意。
可落在白玉面庞上的吻却分明轻柔怜惜,紧蹙的眉下灰黑瞳眸却满溢痴迷留恋。
是恨?是爱?还是因爱生恨,亦或因恨生爱?
所幸云遮月,无人诘问。
8.
“师兄?”
李忘生猝然睁眼。
“路过外,见弟子们久候不见你人影,我便来看看。”上官博玉温声。
李忘生猛地起,却腰间一阵酸痛,又摔回榻上。
昨夜记忆模糊,他脑海中一片混沌,沉默半晌,方对着屏风:“睡过了,晚些便去。让博玉师弟费心了。”
“无妨。”上官博玉见他无事,便放心地转离去,“师兄穿厚些,外又开始飘雪了。”
“……好。”他轻声应。
香烟渺远,室内重归幽静。
昨日种种,恍若大梦一场,除了腰间酸胀,再难寻得。
“师兄……”他怅然低喃。
一晌贪欢,竟沉溺其中,不舍得清醒。再思及那番痴缠,月色朦胧,那人最后……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李忘生……我恨你……”
――恨……他恨我……他说恨我……
中涌上重酸涩,他蹙眉轻缓起,垂眸去寻鞋袜。
可纤尘不染的地板落上两点水痕,不及细想,更多的水滴落了上去。
恨吧。
他兀自垂泪。
恨也好,怨也罢,总归比相忘于江海,更能接受些。
可我爱你。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边竟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
我爱你……就够了。
9.
谢云寂寂睁眼,不出所料,仍是崖边屋舍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