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镇乃至整个太行山的人可能都不太迷信,摊子支在这里两三个时辰,路过的人甚至没一个肯花时间让我把招揽顾客的话说完。
我抬tou朝西边看了看,日tou已经快要没入层峦山峰,肚子很不争气的“咕”了一声,再看看我的简陋算命摊,心里盘算着明天改拉二胡卖艺生意兴许能好点。
就在我趴在桌上为今天还没开张,何时才能凑够北上的盘缠时,忽然一声巨响把我吓得几乎从凳子上弹起来。
“算命么!多少钱!”
都说霸刀弟子武学出众,来人这一巴掌差点把我本来就摇摇yu坠的桌子拍的魂飞破散。
今天的第一单送上门的生意可得好好留住,我连忙坐直shen子,问他要算什么。
对方迟疑了一下,便问dao:“快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成大侠。”
这问题一出,我就知dao今晚的晚饭恐怕没着落了。我打量着对方那一shen崭新的低阶弟子服饰,他那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倒让我觉得新鲜,我装模作样地问他八字以及其他什么东西,甚至都不用罗盘,这种命格只用掐指一……算。
我愣住了,对方的命格八字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无区别,可他气运之中却隐han着不易察觉的强大力量,那gu力量现在看起来甚是渺小,但胜在足够坚定。
对方看我一直在愣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dao:“怎么?我成不了大侠。”
我回过神,笑dao:“你已经是了。”
“啊?”对方显然不信我这套说辞,撇撇嘴,然后把原本跟在他shen后的人强行按在我的摊子前,探过大半个shen子dao:“也给我朋友算算!他要找失散多年的妹妹。”
肚子又咕噜一声,刚准备提醒他先把刚才的算命钱给了,被他按在我摊前的另一位便出声提醒到:“柳哲前辈让你给周掌柜送的东西可别忘了。”
被提醒后那霸刀弟子连连dao谢,然后一溜烟跑没影,留我在风中还没说出那句。
“算命钱每位20两。”
罢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赚到的钱就只能从对面这位冤大toushen上赚回来了。
我清清嗓子,问:“阁下想算点什么?”
“你随意,看到什么说什么就行。”
我挑挑眉,听这回答恐怕也是位经常算命的主,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给这位忽悠,哦不,是算得心服口服。
“那八字先给一下。”
对方很pei合的给了八字,我又问他名字。
“赵淮。”
我皱起眉tou,提醒到:“劳烦您给真的姓名和八字,而且你明明也没兄弟姊妹,怎么还来霸刀……。”
还不等我说完话,霎时间,我觉得四周的气压低了不少,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席卷全shen,我死死抓住shen前的小破桌子才能勉强撑住。
完了,我突然后悔了。我总算知dao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命数不能算尽更不能如实相告了。
被这gu内力威压震得无法动弹,就当我以为自己要因此命丧太行山时,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低阶霸刀弟子又折回来了,在他回来的瞬间那gu压迫就解除了。
我趴在桌上连连咳嗽,大口地chuan着气。
那霸刀弟子惊讶dao:“不会吧,只是算个妹妹踪迹,怎么累成这样?”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抓着那个霸刀弟子磕磕绊绊dao:“算命钱,20两每位。”
就在那霸刀弟子刚要tiao脚骂我是黑心神婆时,那个“赵淮”站起shen打断dao:“我替你给过了,且她准确算出我妹妹的juti踪迹。”
说着,他当着对方的面sai给我一个小荷包,不用掂量我都知dao里面的银子足够。霸刀弟子起shen离开,伴着他那絮叨自己以前在稻香村算只要五个铜板,改天要请赵兄喝酒,我小心翼翼打开那个荷包,里面的金光太过晃眼。
他居然给了40两黄金!那个赵淮居然这么大手笔!有这笔钱我可以直接北上,再也不用像个乞丐一样在街边落魄摆摊凑盘缠了。
或许是我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那笔钱上,又或者那笔钱也是赵淮的圈套,总之我没看到他离开后,颇有意味地回tou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懊恼,拿了钱我就应该直接连夜雇ma北上,而不是跑来无极镇最大的酒楼要潇洒一番。只要我跑的够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蒙上眼睛按在地上。
我试探着开口dao:“几位大哥们,商量一下呗,图财的话我包里有攒下来的钱孝敬您老人家。或者我给哥几个免费算个命,附赠改命格气运。”
出发前我给自己卜过一卦,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