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差不多快要到尾声的时候,谢云liu突发奇想把卧室的床换了个方向,床tou从此正对着窗口,下午四点左右就会有熔金一样的夕阳liu淌进来。即便不拉窗帘,白天由着缓慢明亮的光线把人唤醒,起床的不适感也几乎被降到最低,李忘生难得地睡了几个好觉。
这栋房子有点年tou了,背对着街边,大多时候都不缺人间烟火的热闹与动静,但又背着光,拉开窗帘也是阴沉着的。偶尔再下那么点雨,pei合着稀松零落的人群走动声,就更适合小憩一番。李忘生十分满意这款睡眠环境,有一回周末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晨间在本地报纸的社会版上看到的一则小豆腐块,特意点评说:“师兄,以后要是创业失败……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去zuo美容院,什么睡眠调理之类的,你晓得的吧?我看报上说最近很liu行这种,再提供点私人定制服务,生意想必是坏不了的。”
他说这话时正垫着枕tou被人掐着腰往上ding,实在瞧不出太多打趣别人的底气。同居多年,李忘生早已不是读书那会儿被谢云liu揶揄两下都要脸红的xing格,如今偶尔也会主动出击。谢云liu倒也不觉得这种改变有什么不好,因此闻言只是轻轻笑了下,慢条斯理地继续ding着那个点往里面磨,低了tou故意去逗对方:“好啊,那师弟你说说看,你现在算是什么,内测用hu吗?”
谢云liu这一句话说得促狭,内测这么正经新chao的互联网术语被唐突用在这种地方,又带着些不清不楚的暗示,或者应该说是明示。李忘生想去捂住他的嘴,手却堪堪停在半空中无所适从。下面的感觉实在不算美妙,runhua剂倒得有些多,黏黏的腻得要命,叫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力气。一计不成,李忘生又想说些什么回击对方,微微张了口,半晌却只能发出那种极其细微的鼻音。整张脸都是shi腻的粉,嘴chun艳红,眼中凝雾,好像已经被谢云liu怎么样了似的。
谢云liu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大发善心抬手抹了抹他的眼尾叹了口气:“师弟,你也太不行了。”
他的掌心guntang,但李忘生已经出了一shen薄汗,全shen都是hua且微凉的,谢云liu用指腹稍微施力按压下去,甚至能感受到那种明显的血yeliu动的状态。李忘生垂着脸任由对方握住他的腰shen,最近工作堆得太多太满,他的刘海已经有些日子没剪,又无可避免地被那些薄汗沾shi,此刻变得更加nong1密,完全地散下来,几乎要遮住两只眼睛,连他脸上的神色都就此被完全隐去了――但即便是这样,谢云liu也看得到对方眼底那种明暗不定的星火,恍若liu动在童话世界海底深chu1永恒不灭的光华。
“搞得好像是我强迫你的一样。”谢云liu轻轻哼了声,语气中那种不满不知dao几分真几分假,手上动作却没怎么停,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把李忘生剥干净了,又准确无误地往下摸到了地方,那里还是半bo的状态。他不轻不重地nie了两把,明显察觉到变化后又松开手向更后面探了探,对面的人眼中水光潋滟的,此刻尤为自觉地凑过来亲亲蹭蹭,shen上那种专属于他的那种甜蜜味dao更令人沉迷了――如果谢云liu是一bu滤镜很重的糖水片电影,那么不guan李忘生愿不愿意,他也只能被动地出演一回男主角。
李忘生终于攒了点力气,手指好不容易才碰到谢云liu的脸,因为没dai眼镜,只能凭借手指chu2觉感知对方的五官布局,模模糊糊地靠过去亲了一下。谢云liu的ti温很高,正是最适合情chao涌动的温度,偏偏李忘生连嘴chun都还是冰凉的,两者接chu2在一起的这一秒钟,一切都rong化了。
屋内一时间安静得出奇,几乎只能听得到口腔里那种秘而不宣的水liu声。李忘生的睡衣方才被谢云liu扯开扔到一边,这会他的后背完全luolou出来,从谢云liu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方线条优美的后颈侧,稍微下面一些的地方是一片用力过度的红,经过了一天,变成了更深的暗色――这是他早上留下的痕迹。李忘生的ti型非常薄,然而摸上去的确是肌肉层才能带来的柔韧手感,这一切都让谢云liu熟谙于心,liu连忘返。
李忘生还在被情yu控制着,无知无觉地撒jiao,凑得很近,一张脸完全地埋在了谢云liu的肩侧毫无feng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