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官却很诚实。他看着李忘生那个侧着脸不愿跟他对视的样子，猜得到他大概又在跟他置气，但下面却是另一个极端，出了很多水，又又，肉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一下一下地主动绞紧着他的阴，得很深，间或会过他的那个兴奋点，然后李忘生会抖得很厉害，下面吞得更用力，再出很多汗，真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谢云摁住人的脊椎，爱不释手地上下摩挲了几圈，按着他的后腰弄起来，最外层那一圈卡得有些紧，越往里面，内肌肉反倒越凿越，紧裹地挤着他，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熨帖中里，抽插好百来个来回，终于在了里面。

        好久没有不套地过了，主要是李忘生嫌麻烦，不及时清理又容易肚子疼，谢云倒是无所谓，现在的安全套都得先进，还有好多样式和味，那层橡胶带来的阻隔感基本也可以忽略不计了。不过，眼下这种时候，他发现果然还是在里面更让人心满足。扯了出来，那些黏黏糊糊的白色也滴滴答答地淌出来，肉口使用太久，已经暂时无法合拢，敞开一个微妙的小口，里面还不断有――至于的来源自不必明言――出来，鲜红的黏层，衬的浊白的更加醒目，真是让人目眩神迷。

        谢云喝完床柜上的水，了力一样的重新回到被子里，看李忘生还在看他，后者脸上那种跃跃试的表情很明显，像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招式或者姿势，想和他试一试。从十二点折腾到一点半，平心而论，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验了，但是他们从十几岁的第一次初验以来，就显得有点不够看。

        年轻的时候谢云几乎要怀疑自己有那种瘾，尝过李忘生滋味后很难不食髓知味，尤其是青春期的那几年，李忘生被自己折腾得厉害，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什么随时发情的怪物，哪个角落都有他们胡闹过的证据，占有和像野草一样疯长，在每个独自入睡的深夜里都勒得他生疼。

        何况李忘生绝对是个满分男友，谢云如果想要，他就尽量合，好几次连谢云自己都觉得得太过了，对方倒温声说没关系……真是一段荒唐又满足的艳情故事。他想着，李忘生大概是被他把胃口越喂越大，但他早就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力永远充沛，永远旺盛的年轻人，不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得承认这个事实。

        李忘生靠过来，蹭了蹭他，暗示的意味很明显，谢云的心又快起来，一切还是足够让他心动，但双方都不是从前那样的年纪了。

        “你先去洗澡吧。”谢云看着他，说。

        （四）

        差不多折腾到凌晨两点，李忘生好像终于从那种止不住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他的睡衣不知被谢云扔到哪儿去了，半天没找到，索拿过一旁的谢云的睡袍，套在上，他们高没差太多，型却有明显的差距，腰上打了好几个绳结都还是松松垮垮的，一下床就拖到地上，他来回试了几次，终于烦了，索开了气，睡袍重新扔回床。

        李忘生实在对得起豌豆公主这个名，洗个澡阵仗不小，他从床柜哪里翻出自己的洗漱包，开始找一会儿要用的日化产品。沐浴洗发水这些就算了，刚才充当过油的油也被拿出来，肤霜，还有些别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谢云看得疼，视线挪开一些，在房间打量一圈，还是避无可避地回到眼前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