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把所有的黑暗都甩在后。后来他迫不得已去了日本留学,晚风还是那么浩,夜色中的景致却截然不同了,高楼错落间霓虹灯在无休止地闪烁,车不息中各色车灯交织着反光线,背景里律动感十足的City Pop歌曲节奏是何其的明快,谢云置其中不知为何却反而觉出一种难以入的萧索。
那种反复摩挲后背的手法,其背后调情意味简直毋庸多言,李忘生怔楞着打了个寒噤,一恍神后总算也反应过来了。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试卷的一角,仰着脸去看谢云时却并未发觉自己的声音已有些颤抖:“师兄,你还要……还要听吗?”
“要啊,怎么不要?还有好多题目没问你呢。”谢云握住他的手,捧到面前呵了口气,随后顺手把被子扯过来,把彼此囫囵往里面一卷,低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怎么这么冷?”
李忘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完全安静下来。冬天的衣都不好脱,谢云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白天非要多事让李忘生再去穿得厚实点,眼下只能摸索着折腾了好一番,那双手才总算能顺利抚上对方的。
在这间小小的卧室里,在这混沌的半明半暗中,目前就只有师兄和他两个人。李忘生还是很紧张,抓着被沿不放的手未免用力过猛,至于那张无人问津的试卷,此刻已经被搓成皱巴巴的一大团,可怜是可怜得很,但即便好学如李忘生如今也无心去抢救它,毕竟他眼下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忍耐着不要失态得叫出声这件事情上。恍惚间他想,师兄明知他是非常怕的,却还是,还是……这样。可自己又为什么明明已抓牢师兄的手腕了,却一时忘了反抗,慢慢的,最后又只剩下了。
少年人的在他面前不由自主地敞开,纯然是一种妥协接纳的状态。上半半在冷风中,那种莹细腻的光泽,谢云每每看在眼里总要疑心一回那手感会不会是玉石一般冰凉的坚的,然而实际握在手里的感又的确是温的柔的,勾人得很。谢云搂住他的腰,把他揽过来的时候声音低得几乎像在诱哄:“下面也脱了吧?不然一会儿又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