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谁知李忘生垂着眼帘安静看了一会他的动作,眼角还是水淋淋的,再开口竟然是问他:“师兄,不够吗?”
不够吗,李忘生怎么能问得出这种话,甚至一脸天真,简直比十几年后的他还懂得如何在床上折磨人。偏偏还一脸的纯真坦,如果不是在和他这样的事,李忘生看上去倒的确很像一个正在什么课堂上虚心求问的好好学生。
“也不是……”谢云稳住心神,只说了三个字就仓促咽下声音。不加当然也可以,但很显然还是无法同加了之后那种腻与的诱惑相提并论,感觉降临和粥水煮开一样,都只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掐着李忘生的膝盖窝将他的竖起来,紧贴着对方快速地进出,李忘生终于忍不住息出声。
骨直棱棱的年轻男孩如同一棵正茁壮生长的杨树苗,此刻他上纤细如许的笔直却早已转变成仿佛轻易就能折断般的那种脆弱,被禁锢在床上的那种可怜,被包裹在光肤下的那种鲜,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轻易就能被谢云散碎。
他整个人被翻弄过去,那张试卷复又被他压在下,早就皱得不成样子了,上面的墨迹被人的温度稍稍晕开来一点,蹭在他的大上留下零星几点刺眼的污痕,看上去的确是难以言喻的糟糕透。这一点上,谢云倒是一贯能劝服自己狠得下心,他眼睁睁放任李忘生被他弄得什么都说不出口,浑只是在抖,那张漂亮的脸上表情泫然死,眼眸里却反倒装满了某种平和而强烈的丰收的幸福,多得几乎快要溢出来。它让李忘生整个人如同玻璃杯里被捣烂的绽放的草莓,无助地逸散出那种淋淋的甜香气。对于谢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引力。于是谢云过他的下巴亲吻着他,又息着到最深了出来。
等李忘生再度转醒,发现屋里黑沉沉的一片,边却没有人。他下意识以为谢云又出门去忙了,但随即又意识到这一可能很低,因为谢云的鞋依然被原样摆在门口的鞋柜上,对方家用的那双拖鞋却不见踪迹。客厅灯开关被摁了几下都没响应,家中的气不知什么时候也早停了,。
这一番动静不算小,本来在储藏间检查电路的人忽地推开门。那人形高大,裹着一厚厚的家居服,两步走到李忘生面前,说话声音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停电了。估计是小区电路检修。”
两步之外,站着一个真切的鲜活的师兄。
李忘生点点,表示自己大概也猜到了,伸出手去贴了贴谢云在外的脖颈和脸,觉得有些凉:“师兄,校车快到了,我准备去上学了。时间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吧?”
天色不好,李忘生原本就寒怕冷,冬日里习惯了穿得全副武装,刚才还仿佛无懈可击不受低温侵袭,此刻见到了谢云,忽然又觉出一点冷的滋味来。他略微拨弄开对方裹在外面的睡袍,将手直接伸进去环抱住谢云的腰,又如往常一样将脸贴在对方前,整个人跟栽在谢云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