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天又塌不了,专心点。”
谢云的手机在桌面上徒劳响了好几轮,终于不甘不愿地暂时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这回却是李忘生的手机响了。李忘生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够手机,出人意料地,谢云竟然没有拦他,只是投入着一下一下更狠更深地往他间撞。
李忘生被他撞得不能自已地颠颠发颤,颇费了些力气好容易才把手机抓过来握在手里,本顾不上去细看来电显示,手指下意识地颤动一下直接就开了接听键,只得死死地咬住嘴以免对方听出端倪。电话那的人接连打了几次电话未果不得不改换策略,这时候忽然毫无防备地接通了,急急忙忙将事情大的情况汇报起来,全然没意识到打通电话对面却无人说话的情形究竟有多诡异。
“知了,我上就过来。”谢云听着听着不由得跟着皱起了眉,沉声打断了他,随后把抵死在李忘生心的袋上松开关释放了一回。那报信的小弟冷不丁听见大哥的声音从大嫂的手机里传出来,且又有些奇怪的动静若有若无的,被唬得一下子就噤了声,静了一瞬才想起来慌忙跟谢云重新打了招呼。
李忘生靠在桌旁撑起子歇了会,总算姑且匀了气,趁他们还在交事务的功夫,俯下子从地上捡起凌乱成一团的衣服慢慢收拾起自己。待到谢云又问过一些细节,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地把电话挂了,见李忘生上半已经大致打理整齐,重新变回了那副宜室宜家的端庄模样,唯有雪雪白的大从内里若隐若现透出一抹微妙的殷红,多余的白浊从他心里黏黏地缓慢溢出来,混着那里一大片亮晶晶的水痕缠绵浪地挂在他侧的肤上,随着李忘生的呼起伏一点一滴顺着大蜿蜒着滴淌了下来。
李忘生立在穿衣镜旁站得笔直。深还在发热,小腹因为刚刚被迫中断的情事犹有坠胀酸之感沉沉地堆着,他轻咬着嘴正在暗自忍耐中,直到望见谢云领带微歪的模样才不由得眉轻锁,按捺不住走过来抬手轻巧地一抽,将他的领带彻底抽散了。
修长匀称的手指上下翻飞间便熟稔地为他重新系上领带,谢云神色稍霁,低着佯作正在认真观摩学习,李忘生忽然想起了什么:“师兄,小区里那只浪的三花猫,嗯,就是很会翻肚撒,还很喜欢拿脑袋蹭人的那只,师兄还有印象吗?前一阵我看到它的时候,它的肚子圆鼓鼓的胖了不少,看上去像是显了怀,这几天就突然见不着它了,我有点不放心,下午想在周边找找看。”
“这种小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想了想,谢云又大度地补充说,“实在喜欢,捡回来养着玩玩也无妨。”这类发绵柔,叫起来哼哼唧唧的粘人的小动物在谢云看来好像都差不多,再加上方圆五公里以内浪猫狗素日里多半都受过李忘生不少照拂,他分不出个子丑寅卯也属实在情理之中,而非是他眼拙――况且他的占有虽强,却也绝不会因为李忘生喜爱同猫猫狗狗多加亲近而大吃飞醋。这多大个事,本不至于。
李忘生应了一个好,心口几乎就是一松,眼神却始终凝在谢云前那深藏青色斜条纹领带的边缘。他忽然间想起某一次在床上,谢云曾伏在他耳边夸它果然很衬他手腕的肤色,而且只需要轻轻一扯,就能在他手腕上留下一圈漂亮的红印子。想着想着,李忘生的思绪便不着边际地飘走了,眼神也逐渐变得悠远起来,一时间竟仿若是呆立在原地出神。
谢云不知他此间心事,但李忘生最近持续于走神状态这件事还是令他颇不舒爽,连忙警觉地把李忘生的一只手捉过来,放在边刻意作地亲吻一回:“一堆事情等着收尾,恐怕我今天得晚一点才能回来。”
李忘生底气不足地嗯了一声,还是不肯完全抬去看他。虽则自己的确是无心的,然而一想到青天白日的由于一时忘情险险耽误了师兄的正经事,李忘生还是难免引咎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不安的情绪萦怀其中。故而他话微微一滞,转而同谢云说起晚上等他回来了,自己总得些什么略表歉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