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光看了一圈,这批女人毕竟只是苦疆穷民,姿色着实一般,只有那一个垂着看不清脸的,看出的脖子似乎还算细肉……
“将军,今天我想在这里要一个人。”
气氛已足,胡和鲁坐在主位,看底下按捺着躁动的一群手下,他喜欢这种场面,不仅里面的女人是任他摆布的猎物,连围着她们的男人,也要在他的首肯下才能一逞兽,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由他所赐,他打量过每一张脸……除了萧驰野,胡和鲁眼神一黯,这个年轻人不知来历,但确实手腕了得,他防他却又必须要倚靠他。长久以来,他甚至找不到萧驰野的任何一项偏好,这样的人,也就没有弱点。
他说的是边沙话,惹得周围哄堂大笑,沈泽川听得懂,却不觉得好笑,此人果然是汉人,兴许在大周还有家室。
沈泽川已经掌握了大帐内所有摆设的角度,记下了在场每一个面孔,他不断盘算着在这里刺杀或者是挟为人质的可能,杂人还是太多了,他得换个地点,最好是胡和鲁的私帐…这个蛮子喜欢收集天下珍奇,若是自己主动言明双的质,也许能勾动他的心。
胡和鲁
萧驰野不爱酒,也不爱女人,可要说他表现出来的对熬鹰驯的那点兴趣,胡和鲁在给他了最好的之后又察觉出了不对,这不仅没让萧驰野有被他掌握的趋势,反而让他似乎如虎添翼。
有人比他更快,且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因为开口的正是从不近女色的萧驰野。
胡和鲁惊奇地前倾子,问,“这些女人不过都是随便抓来的边郡贱民,我以前送你的赤缇湖畔的胡鹿的舞姬你都不要,怎么会突然看上了这种低等姿色?”
戌时一刻,嘹鹰营地中心大帐。
明明都是同样用来喝酒的小骨杯,在手里轻轻巧巧,打在他手腕上的力却疼得人半边失力,这人大叫一声,抬一看——
女人们已经抑制不住哭叫的声音了,足以容纳五十人的大帐里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回声,但边沙的将领们就在她们周围圈成一圈喝酒吃肉,把这些绝望的哭叫当作下酒的笙歌,已经醺然的边沙人还有直接将杯中酒泼到桌前女人上的,看那些深红的顺着脖子往下,画面已经刺激得人下,他踹开桌子就上手抓住女人的衣领,往两边猛然一撕!女人摔倒在地,赶紧贴着地毯想遮住自己出的,背后的边沙人狞笑着走近,就在要抓住她时,有人朝他掷了一个杯子过来!
他现在站在一群色熏心的男人里,更加显得他格格不入,甚至令人发慌。
他深深忌惮萧驰野,觉得他像一狼,是天生长着反骨的。他的酒醒了几分,反正这些女人都是军,不过早一刻晚一刻罢了,他坐回位子,目光开始逡巡。胡和鲁爱抢大周的女人,自己却不算好色,更多的是为了犒劳底下的兵。要是他看中了谁,等下先出口讨要,说不定还能尝上最新鲜的肉。
这批新抓来的军被按在地毯上,分两列跪好。
酒席撤毕,那些被圈围在中间的女人们多半都已经衣裳散乱,上淋满了醺人的烈酒,有几个女人哭累了,又被酒气一冲,脸面已经浮出晕红。
萧驰野继续说,“订亲的那家没过门就死光了,我单到了现在也算是对得起亡妻了。算算月份也有五年整了,是时候要点新人了。”
他仰正对着主座的方向,刚想开口——
地割破了他口的里衣。在周围女人的目光里,沈泽川像是羞涩地要努力遮起出一线的肉,寒光在他间的衣褶里转瞬即逝,那是被撕破藏后报废掉落的一暗杀钢针。
萧驰野很随意地笑了笑,他还坐在椅子上,脚居然架在了桌上,他浑甲已卸,在沈泽川眼里他甚至有几分阒都城里才有的纨绔公子的意气。萧驰野了颗,水顺着他的手指下,他答,“兴许是从前订过亲,难得见一回汉人,想媳妇了。”
原来是萧驰野。这人分明是个汉人,却能得到胡和鲁的信任,甚至还帮嘹鹰在边沙十二里吞掉了其他几个的势力,从较弱的瞭望放哨的边缘落壮大成了能和哈森一争阿木尔继承位的强势力量。萧驰野够凶也够狠,嘹鹰里饲养的是隼,已经算禽鸟里的猛兽,但萧驰野却能驯服最悍的鹰海东青,最初看不惯他的那几个将领都已经被他的猛啄瞎了眼。
胡和鲁心原来如此,他对女色兴趣一般,理由其一便是他认作义父的阿木尔有个一心一意忠贞不二的亲儿子哈森,搞得胡和鲁也莫名有些争强好胜之心,寡了许多,如今又听萧驰野的经历,既解释了过去,又表明了未来对女人不再抗拒,让他倒是又恍然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