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当然是嫉妒,少年被酸腐蚀五脏六腑,一想到高叔叔给他的偏爱只源于对另一人的移情,就嫉妒得呼困难。但他与高启强在这件事上半斤八两,谁也无法指摘对方,于是在独中对自己好言相劝,不要为此吃味太久。
男人的态度那般居高临下,仿佛降尊临卑,又或是把他当一条早已死心塌地的小狗,只要肯伸手换来抚摸几下脑袋,自然肯不计前嫌。于是朱朝阳想通了一切,或许他的感受从至尾对高启强来说就并不重要,说各取所需也是抬举。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高叔叔面前也是如此,男人给他的偏关爱,那些纵容他发念的特殊奖励,无一不是他步步为营谨慎谋求来的。事到如今,一直令朱朝阳隐隐不安的真相却与那张照片一起浮出水面——他所得到的,不过是来自上位者一时兴起的恩赐。
,明知不该继续刺激对方,又难以放下段跟个小孩儿服,偏要嘴欠几句:“阳阳,你是不是从来没尝过受人控制的滋味啊?”
“是、啊。”朱朝阳的话音从牙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双手掰开年长者的:“我现在尝到了。所以高叔叔,您也得尝尝看才行。”
高启强在被褥里,额发被汗水浸凌乱,腹上不知何时溅满水,后的东西已经抽出去,腰仍在高的余韵中应激轻搐。他以为放任朱朝阳发过情绪,总该结束这种荒唐淫行,窸窣声响过后只觉得脸上一热,少年在不应期中的阴仍然重量沉甸,上满裹荤腥黏腻,竟胆大包天来蹭他的嘴。长辈的不堪受辱,猛然张嘴咬,酸的牙关却使不上力,轻易遭人掰开,口腔中初次闯进雄官,气得几作呕。
“我还没消气呢,高叔叔。”朱朝阳微微息,掀开他脸上被泪浸的领带,歪对上男人愤怒颤缩的瞳孔,嘴角上翘,笑不入眼:“你再哄哄我吧。”
高启强嘴角仍然上扬,半声笑却卡在中陡然变调。他被少年耐心打开得太充分,那神抖擞的肉暴撞进里几乎没感觉到痛,尽楔入后拖剐着肉凶狠抽插,带来的只有几乎摧垮神的快感。痛觉只能令人清醒,唯有过载的情才能令年长者恐惧,朱朝阳好整以暇地注视着惶然咬住嘴的男人,学着对方当初教他接吻的样子,拇指开高启强咬紧的颌关,去那条再难织出巧言偏辞的。
高启盛没有舍得让他过这种事,高启强也并没有取悦对方的打算,不作反抗就算合。好
自13岁那年目睹妹妹坠楼之后,朱朝阳久违地迎来被恼火彻底支大脑的时刻,盛怒之下发了狠,恨不能用那肉刃剖开年长者的肚腹来瞧。高启强起初还以意志与他抗衡,内壮肉撞着脆弱的结口时错觉要被捣坏脏,从呜咽到彻底失声只消十来下狠戾抽插,肉彻底丧失反抗能力,腹最深也温驯敞开,吞咽年轻人哺来的黏稠。
就连那些他以为终于能被温柔包容的隐秘情结,都只是高启强选中他的原因之一罢了。
幸福于他而言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但朱朝阳并不觉得残酷,那意味着只要他足够努力必能赚到想要目标,只要肯挖空心思机关算尽,没有什么不能攥在掌中。父亲的关注、警察的轻信、又或是母亲的引以为傲——不择手段又有什么要紧,他就是这样长大,在噩梦难度的人生游戏中如鱼得水,没有什么适逢其会,只有事在人为。
朱朝阳从感到未如此屈辱。
可委屈随之而来,他连这种真相都愿意哄劝自己全盘接受,多么伶俐己,怎么就不获得大人的坦诚相待,非要这样一瞒再瞒。或许与血亲之间的不关系太难见光,高叔叔也只是难以启齿。留在宁市的日子朱朝阳几乎就要这样哄好自己,直到高启强来找他。
世上断没有这样哄人的理,高启强与少年的目光一,就知事情再无转圜余地。他臼齿之间卡着朱朝阳的指节,蓄力咬下必当见血,齿面已然匝进肉里,他却在与年轻人的无声对峙里心败阵,被缴获的战利品是拽出面的一条。
后里扩张的手指动作一顿,接着抽了出来。于是高启强知这孩子已经被他彻底激怒,虽然自难保,却因为狠狠踩中对方的痛脚而莫名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