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郃咳出了呛进去的水，微微转醒。当他看见张飞时，脸上瞬间浮现起惊涛骇浪般的恐惧。

        你若有所思：“……你是和自己的监者一起脱离华胥的？他是谁？”

        又一个。

        “喝了解药，这几天你好像是好些了。”你为张郃倒了一杯甜甜的药茶，起了一个谈正事的话。

        “虽然是想和你问情报，但也不只是为了情报才救你的。”

        你偏了偏，背对着他似笑非笑：“替你的前下属抓一个监……啊！”

        张郃从你手臂后面探出一点脑袋，望着前首席的背影，呼渐渐平稳。

        张郃双手接过茶杯，垂眼看着茶中起伏的药材碎渣：“被巫血控制的死士，一旦脱离巫血，苟延残多久，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我知。”你应答着，住张郃的鼻子，嘴对嘴往他口中渡气，然后不断按压他口。

        “但是，大家都很喜欢猫。”张郃感的发觉了你所说的不是春梦，掩饰的一口饮尽了你给的药茶，深深呼几下后继续，“挠人咬人也好

        你用另一只手摸张郃的，问另一个人：“解药你有吗？”

        ……确实破了一些，应该是当时孙坚打伤的。

        像绝对逃不掉的青蛙被蛇盯住，张郃僵地一动不动，只有目光不断颤抖。

        见你神色凝重，张郃默默抱住了你的手。你的手背到他小腹，冰凉一片。

        他抱着瑟瑟发抖。你拉开他上衣，看见了那个鼬的文。

        他坐在木案边，好像很少这样和人对坐谈话，局促不安地着那个瓷瓶，“……我只知很少华胥的事。”

        张飞：“破了一点，刺青里的毒量不致死，但会慢慢起效。”

        “你吓着孩子了。”你转过去，背对那个委屈莫名的幽梦大佬，“……张郃，让我看一下你腰上……”

        “腰上的刺青，破了。”张飞点了点张郃腰间，“虽然只是破了一点，但是，也有毒。”

        伤口的血痂逐渐剥落，你试图在一起睡时纠正他蜷缩的睡姿，以免影响放慢速度后的伤口愈合，张郃虽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勉强在你边睡着了。

        “不是。找他。”张飞，“他溺水了。”

        “首……首席……”

        张郃眼中有着细碎的希冀，闪闪如泪光。

        你想起了某些人，语气溺又无奈：“可也时常走丢嘛。捉摸不透的动物，往往很容易出意外的。”

        是张飞。你背上肌肉一松，手上干脆利落的理着张郃，熟稔随意：“……怎么无声无息的。你来找我，是刘备有什么事吗？”

        你单手支颐，眯眼欣赏美色，“那你得记住春梦刺青的位置，等人要扒你的时候，先给对方的刺青来一下，至少也得同归于尽。”

        “不是说了吗？你说出谁指使你杀天子，我就保你不死。说出口的保证，总得兑现才行。”你虽没说出他奢望的答案，手上却抿了一口药茶试温度，确认不后递给他。

        一个瓷瓶被他丢进你后襟；你手忙脚乱把它弄出来的时候，张飞已经走远了。

        张飞刚一动作，他就惊叫着狼狈躲藏，试图把整个人躲到你后。你反手抱着他拍拍背，瞪了张飞一眼。

        “据说春梦的刺青，是三只猫。”他轻轻笑了，想起了什么，“猫好像就是那样……随心所、一直骄傲地高高在上，不什么都会被爱。”

        张飞移开目光，“哼。”

一丝血色和热度都没有，像一片寒冰。

        张飞没有回答，脚步无声下山了。

        而鼬，只是荒野上无人顾惜的猎物，命悬一线，什么样的凶兽都能来咬上一口。

        你拖他上岸后，忽然意识到，后有人，“谁？！”

        张飞：“在监者那。”

        张飞遥遥：“不是。自己人的。”

        “……等等，这是你从监者上弄来的？抢的？”

        ……

        后来的几天，你一直留在兰陵照顾张郃。服用了解药后，张郃的很快有了血色。

        “我。”

        张飞面无表情：“瞪我，为什么？我走的时候，他才刚进华胥。”

        你试着抽了抽自己被攥在他手中的衣角，苦笑着在次日他发现前努力将之捋顺。

        “……我让人去找了能救你的人，虽然不知对方能不能赶上。”

        “那又是……为了什么？”

        “赶不上，也没有关系。”张郃释然勾，陋的茅屋内仿佛瞬间开满了美丽的花，“我是十人中排行最末的享梦。被刺上鼬的时候，春梦说，鼬啊、貂啊，就是用来剥取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