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浑戾气,扯着李莲花的发一把将他拽起来,簪歪发乱,十分狼狈。他睁大了眼睛去看手下人的脸,瞳仁空不聚,好像透过李莲花在看什么别的东西。
只是李莲花会忽然觉得,喜爱二字尚未宣之于口,便早已纠缠得再不清白,他自己倒没什么,若等方多病清醒,怕是会后悔。
李莲花难受得厉害,觉得这人像条疯狗,挤出气息勉强骂“那你倒是醒醒掐你自己”,然后猛地一挣,只听嘶拉一声,衣服破了个大口子,倒总算挣脱开了,摔在地上大口气。
他被蒙了心智,从前修成的豁达通透也全被六年的心毒磨灭了,于是他越绷越紧,像快要拉断的弓,这些曾经隐秘的责难与痛苦全在疯癫中被问出来,成为一把又一把刺向自己的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情事。
李莲花冷笑一声,闭着眼歇了片刻,许久倒出一口气来,轻轻问他:“那样……你会清醒些吗?”
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李莲花摔在地上,眼前一黑,背痛成一片,中泛起一腥甜。他晃晃悠悠想要站起来,却实在没有力气,扑通又跪倒在地。
他的手很冷,也无甚气力,但从细长的骨节间能看出苍竹般的劲韧,这只手曾经握过剑,执笔泼墨作过诗,也曾掌过那江湖第一的门主令,后来啊,又挑着一桶桶清凉的泉水,浇在地里新发的萝卜苗上。
方多病失了神,痴傻似的望着桌上的烛火,了几滴泪,转去看李莲花,神色又变化了,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李莲花无言以对,也不知自己在他眼中变了几个角色,额逐渐沁出层细汗。
李莲花很微弱地呻一声,他的耳边似有嗡鸣,大脑也一片空白,的肉势将他下从到尾全都打通,激得他浑发抖,口连绵的刺痛渐渐搅进水般的情,使他心尖悸闷,眼前发黑,一口腥血再也抑制不住,从边呛出来。
方多病出掌被挡,忽然眉目一凛,李莲花以为他好转,却不料方多病忽然换了角色,悲吼一声:“你为何护不住他!”
方多病那双眼睛茫然地睁着,像蒙在晨雾中的一泓泉水。他的脸贴在李莲花的侧颈,挨得很近,这样的距离看不见彼此的脸,只有发丝蹭着发丝。他失神,愣愣地盯着李莲花的脖子看,能看到呼时的起伏,脉搏在肤下动。李莲花的衣襟扯松了,带着温的香从怀里很深的地方幽幽透出,疑是。
李莲花神色一怔,只这一瞬,方多病一脚狠狠踹在李莲花心口,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
方多病这些年来潜心习武,又经历练,进步颇大,用尽全力恐怕与笛飞声也能过上百招不分胜负。李莲花子不爽,又不愿伤他,这会倒是被彻底缠住,一时难以突破。
“你为何护不住他?你为何治不好他?你为何留不住他?”方多病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连发三问,全问向从前的自己。
方多病只听见耳边一声不寻常的闷咳,他神智尚迷,下意识抬去找,李莲花却轻轻用手盖住了方多病的眼睛。
“李莲花,我想说……我想说……”方多病着气,断断续续说不成完整的话。他浑,心飞快,抱着李莲花,就像失而复得地抱住人间至宝。
李莲花没等回答,他委跨坐在方多病上,撩起自己的衣摆。
失前蹄,竟着了这崽子的……李莲花心想。
李莲花把血咳在方多病的背后,淋漓蜿蜒,忽然庆幸方多病现今爱穿乌色,倒显不出难看。他细细了一阵,像是攒够了力气,扶着方多病的肩,将腰慢慢抬了起来。他吃得太深,一瞬的抽离带
李莲花的主动并不熟练,他骑在方多病上,用手指来回套弄下肉势,那肉势的主人却傻傻枯坐着,当真是失魂一般,唯有下愈发起来。忽然地,方多病觉得有一细腻的肤贴到那,来回蹭动着,蹭出的缠绵,他便不自禁抚上李莲花的腰,勾画那细窄的腰腹,又向下带去,手掌托起,似乎在一瞬间回魂,忽然觉得不妥,谨小慎微地了一下。
李莲花无心去他,他生涩地蹭磨着,然后下定决心往下坐。发的肉势一瞬间开蜜,李莲花浑便了,他本没有力气撑住,几乎跌坐下去,一下子吞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