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越发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及世界的广阔。不轻易否定任何一件事是恩希欧迪斯的信条之一,无关信与不信。
别的不说,光是封山的大雪就给谢拉格的对外贸易带来不小的困扰。守旧派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四宣扬是改革派带来的天灾。并非在忌惮他们,但是借口天灾对家族内进行整顿也是恩希欧迪斯考虑之后所作的定夺。
伤天害理的分公司首当其冲。族里的长老叔伯们有些觉得分公司阴气重,血渍简直浸透冻土三尺,神明看着污眼;另外又有些反对的声音,说分公司一直存在,轮不到他们上;又上被反驳“难存在就是正确的吗”。高层会议室呜呜喳喳,吵得不可开交。
恩希欧迪斯扭示意讯使说话。
讯使没在看他,而是盯着某个点发呆。
恩希欧迪斯皱着眉,把手伸到他面前敲桌子,问:“你有什么想法?”
他这才回过神来,却也没有走神被抓包的慌乱,微笑着条分缕析地说:“前几年总的经济链良好稳定之后,分公司就已经取消了经济模块的运作,只负责安保工作。
有人嗤笑,想黑交易和刺杀能这样美化也多亏有讯使的好。
“……其他几个大家族现如今也没有搅海翻天的能力,当家的都是些三两面的墙草。留着他们治理家族名正言顺,毕竟都是谢拉格的族人,无需赶尽杀绝。偶尔敲打敲打,也不用太多人手。老板和各位长老边的保镖也足够,不必担心自的安危。
“况且分公司近一年来都没有收入,上下这么多口张嘴吃饭,对总来说都是不必要的负担。所以我认为将分公司注销并无不可。”
恩希欧迪斯若有所思地看他,但是直到会议结束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吩咐讯使去他办公室一趟。
角峰去接恩希亚放学了,讯使坐在沙发上,又是在看着玻璃上老板的倒影。
恩希欧迪斯无奈。他坐到另一侧,翘起二郎,手拄着脑袋问他:“我就在这儿呢,直接看我不行吗?都什么病。”
讯使很腼腆地对他笑,嘟囔着“习惯了”。
老板半命令:“把这坏习惯改掉。”又让他靠过来,他的后颈,带着些喟叹的口吻提起以前的事情:“你第一次在我书房,就是这样盯着我看的,别以为我不知……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讯使只是笑,没接话。
“还爱说些瞎话骗我。”老板推了下他的后脑勺,力不轻,倒也不算重,杂着些温柔溺。
讯使知指的是以前半真半假的许多谎话,于是他开口了,凑近他问:“您要惩罚我吗,老板?”
“当然要罚,”恩希欧迪斯让他主动来吻他,满意了才接着说,“就是不知要不要给你点时间留你透口气,怕你消受不起。”讯使又亲,力行地给了答案。
两人说了会儿家长里短的闲话,终于话锋一转提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