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说,欣欣呀,重要,再忙也不能耽误时机。安欣点点,转看向已经研究起养生之的高总,讲,那你好不好自首,你进局子我就有时间了,响他也能开心点。
“你的伤怎么样了。”高启强和安欣不约而同看着远方的高楼,京海的发展真是如日中天,也能窥见点大城市的样貌。
“他不开心的,”高启强摸摸口袋里的烟,想想算了,倒不是现在他多有素质,只是想等会儿李响闻见怕人不舒服,“你带老人家过来,是想让他开心点吧。”
高启强和安欣自觉出了李响办公室,让两位同村人说些话。高启强摇摇,讲,有些理我还是分的清的,我和一个神经病计较,那我不是也成神经病了。
郁倾向很大概率会随着孕期激素的改变而加深,到时候别说孩子,保不齐李响这个妈都可能哪天摸着枪正好想死了就给自己来一下。
“你怎么不劝他对我好一点。”高启强摊摊手,说安警官,平常都是他欺负我多。
李响在骂高启强和抱高启强之间,罕见地选了后者。问就是他肚子里那个是真离不开它亲爹,抱一抱能哄两个人,他也省心。高启强手搭在李响腰上,正要抬顺着这姿势亲一亲,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让李响哗啦一下就推开高启强站到一边,呼了一口气,讲请进。
高启强看李响差点稍息立正的下意识,也算是会到在办公室的诸多不便――风水轮转。
“你知的话,就对他好一点。”
安欣带着李顺敲开李响的办公室门,看见高启强给他打招呼,他没理。李青的手愈合的情况不错,神病也算是好了很多,就是总还会念叨对不起响哥,清醒的时候就会一言不发帮老父亲干点家务。李顺来城里给儿子拿药,在医院门口碰上去复查的安欣,也就跟着来一趟市局,见见李响。
安欣瞥了眼高启强,这人脸真是越来越厚。正好李顺从办公室里出来,李响送老爷子出门,看日子也快要到年尾,说有空一定回村里看看你和青。李响笑得和以前一样,老人也看不出这个乖孩子的变化。安欣和李响说了几句话,准备送李顺去车站。高启强自然地站到李响边上,李响看着李顺的佝偻背影,以前为他和李青鸣不平的叔叔已经彻底被生活压成了弯弓,他们也长大了。李响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去,转对边上人讲一句,你怎么还在这。
“你不恨他吗,他儿子差点杀了你儿子。”
思及此,高启强点点,去看李响皱眉的凶样,说,要不你骂我几句,要么你也抱抱我。
莽村的那场对峙,三个人四条命,都是天平上各色的砝码,利弊杠杆,人命算的了什么呀。那几位谋划者死的死伤的伤,都是报应。
“明天要去外地,我想这会儿多陪陪你,”高启强又跟着李响进屋,门开着,“还有就是告诉你,之前说的赵市长的那个酒局,你不许去。”
安欣回他,还能怎么样,医生叫我赶紧手术,可我哪有时间。
听
安欣这才完全转对着高启强。从那天李响挡住他开枪视线那天起,安欣就知李响的这层壳下面有多痛苦。以前他们的那段时光为了粉饰太平,总喜欢掩盖一些东西,以为是为对方好,实则埋下一个又一个雷。如今出那个框,安欣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这位十年战友。爱人朋友战友,他们已经匆匆过了爱恨分明的年纪,眼下的生活,往前走就是了。
其实李响霸的,每次找高启强都是你快点弄我还有事;很可惜高启强比他更霸,哭笑不得地说一句李警官我要五分钟就那我可能得去看看alpha男科;情到深李响反应过来以后就会给自己找补,大概意思是是孩子要你不是我要的;吃饱喝足老婆孩子热炕的高总揽着人,回他好好好,孩子要我,我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