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关键词，李响上把门关上，上下打量一下随手继续摆弄花草的人，说，之前都说好了，我不去他们一定生气。高启强回他，那也是之前，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你去也只是给人当菜，先护好自己吧。

        “你才给人当菜呢。”

        李响要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高启强扯住李响的袖子，抬眼巴巴看着李响，说你都下班了，先过来给我抱抱。

        Beta一点味儿都没有你抱着能干嘛。李响还是妥协，拿过办公桌上的文件，又回看了眼对他充满期待的高启强，长不知不觉就迈回了沙发边上，屁刚沾到沙发沿就被高启强从侧边抱了过去。

        应该是涨的问题，高启强能若有若无嗅见李响上淡淡的味，而且要靠的很近才能从李响日常的洗衣粉味里辨认出来。他问李响最近口还涨不涨难不难受，李响看着白纸黑字，耳开始发红，实话实讲：“好多了，就是腰酸，站久了坐久了都想吐。”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香港散散心。”之前那次被耽搁，高启强干脆让老默带瑶瑶去玩一圈。今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说也得对小老婆好一点吧。

        李响看都没看高启强一眼，只当高启强在讲梦话，说，你要跑啊。高启强把放在李响肩膀上，说，嗯，准备和你私奔。你要不别干警察了，直接在香港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找别的工作，或者就在家。

        “然后哪天你不高兴了，把我开除赶出去，我丢人现眼，你倒是轻松……”李响说这话也很轻松，他花了这么多年读书训练从基层起进入市局，怎么说都是铁饭碗，是他爸在村里牛的骄傲，辞职不干他爹第一个不同意。

        所以李响的眼睛眨了眨。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把这衣服弄脏了，连他自己都是脏的，给师父伪证的事迟早会被揭开，更甚还有牢狱之灾，他日后带着这样的履历，实在不算漂亮。这一瞬的认知上跑开，李响继续翻文件，心里的波澜消去。他还是那个想法，趁上的这层还在，他还是想，再多点事。

        “李响，”高启强按下李响拿着文件的手，像小孩要引大人注意力，“那你要不要猜一下，你肚子里是儿子还是女儿。”

        “鉴定别违……”违法又怎么样，现在抱着他的是高启强，“我不想知，别告诉我。”

        但高启强就是要告诉李响的，撕破李响假装不在意的伪装，知了解才会增加越来越多的牵挂。高启强说我们女儿很健康，什么病也没有，就是太小了一点。李响掰开高启强抓着他的手，指腹压到了高启强手上戒指，意料之外地问了高启强一句，那你准备把她养成陈书婷吗。

        高启强又把手搭回李响上，大拇指来回摩挲着李响的指，他回答：“我们把她养成小兰吧。再苦再累，也要她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