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上浊白的黏腻,谢云liu无比绝望地tan进衾被中。
李忘生患病两月,他就断断续续自给自足了两月,开始还好,毕竟年轻shen强力壮,到了后来,本就困难的早起愈发困难。
倒不是师弟不吃药,而是他年纪还小,医者特意叮嘱,三日用一剂,半年后再改为一日一剂。
可这叮嘱没苦任何人,唯独苦了他谢云liu。
毕竟……
他喜欢师弟很久了。
昨夜混混沌沌睡着,第二日早课果然又醒不来,李忘生在门口唤了好几声师兄,都没能将师兄从睡梦中唤醒。
可这月已经是师兄第七次误了时辰……李忘生叹了口气,抬手敲敲门,还是没听到里tou动静。
他们自小就在一chu1,如今即便不再同住,平日也不大计较,李忘生又叹口气,索xing推门进了里间。
“师……”
待掀起帘子打眼一瞧,谢云liu果真睡得四仰八叉,衾被团在脚下,一只手从半透纱帘下探出来,修长的指节上挂着干涸的白痕,分明是些说不得的东西。
李忘生一惊,顿时进退两难,口中剩一个“兄”字卡着,半晌没能动作。
不过他动不动作,倒也不大要紧,因为谢云liu闻着他的香味儿,已经不自觉地收回手去,探进了亵ku里。
不待李忘生反应,他hou间已溢出几声轻chuan,手上缓缓上下动作着,开始于睡梦间侍弄自己bo起的那chu1。
隔着纱帘,饱满cu长的ying物微泛着红,自洁白的衣物中高高耸立,朦胧且骇人。
谢云liuhanhan混混呢喃:“……嗯……师弟……”
李忘生僵立在门口,不自觉地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反应过来,仓皇后退两步,夺门而出。
人的xing子很神奇,神奇就神奇在,明明喊着师弟自渎的是谢云liu,可惊慌失措的却是李忘生。
师兄贴一贴他要惊慌,师兄拉拉手他要惊慌,师兄走近了他要惊慌,发展到后来,师兄光是远远冲他笑,他都忍不住要惊慌。
至于惊慌什么,李忘生嗫嗫嚅嚅,被谢云liu攥着手腕,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谢云liu面上带着怒气,可那怒气下却隐隐藏着惶恐,咬牙追问:“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就别想离开。”
李忘生yu哭无泪地被箍着手腕走不了,谢云liu却施施然坐在书案边,仰tou盯着他。
沉默了会儿,李忘生终究还是认输地叹了口气,讷讷dao:“忘生……忘生只是怕唐突师兄。”
“唐突?”谢云liu蹙眉看着他,低垂的长睫遮挡住那双素来明亮的黑眸,叫他不能判断出师弟此时的情绪。
于是谢云liu掌下用力,扯着人转shen朝向自己,一双眼仍牢牢锁在对方脸上。
李忘生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不由自己地又往前挪了两步,离前tou坐着的人更近。
这下本就馥郁的清香更加贴近,谢云liu悚然一僵,方才还大分着的tui立刻并起。
可他本就是沐浴后闲来练字,shen上穿得单薄,再如何遮掩,下shen的反应还是明晃晃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李忘生忙将脸撇向一边,耳朵却红了个透,支吾dao,“师、师兄,可否先放开我……”
“……”谢云liu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经书已送到,忘生先行告退。”李忘生得了自由,忙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转shen快步往外走去。
“……忘生!”谢云liu习惯xing地唤了声,可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还是咬牙忍住了追出去的yu望。
是他恬不知耻,是他难以自禁……
――是他唐突师弟才对。
一双拳tou紧紧攥着,微微发抖。
自那之后,两人无形中疏远了许多。
默经练剑早课,不消李忘生反应,谢云liu自发就避让得远远的,面上看着一如寻常,却再无从前的亲近。
到后来,谢云liu下山也越加频繁,李忘生一旬能见他三四面,就算次数多了。
虽然这正合了李忘生先前逃避的心态,可日子渐去,曾经的失措逐渐变成失落,想念师兄的心情早已超过当初的害羞。
他怔怔望着渺远青山,颓丧地站起shen来,抱着蒲团回gong。
可走了半路,因着心中郁结,想到回去了也见不到师兄,他还是步子一停,略拐了个弯。
从前二人感情甚笃,经常拉着手到一chu1僻静地方背经习剑,十分怡然自得。
不过后来gong中弟子渐多,谢云liu逐渐接过师父衣钵,时常替师父下山办事,再加上他喜好游历江湖,二人就很少一同来此chu1了。
李忘生抱着他的小蒲团,坐在避风的树下,呆呆地望天。
他心绪不定,无法坐忘俗事,便也不强求,只愣愣地瞅着一旁巨石上的剑痕出神。
其实如今想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