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忘生默默又挪回刚刚空出的一半蒲团上，不敢说话。

        可心动不止一朝一暮，好容易得偿所愿，叫他继续忍着，实在太强人所难。

        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如现在般……

        “……忘生？”

        过了许久，谢云忽然觉得手指一热，扭望去，就见是李忘生伸手握住了他一手指。

        其实……有些事，也不必多言。

        “师兄是来此练剑？”李忘生停在远，好奇问。

        谢云一愣，释然轻笑：“是师兄对不住你才是。”

        回山前日同友人小聚，从前他最爱把师弟挂在嘴边，昨夜难免被友人调侃几句。

        他生得英气好看，这样如释重负的一笑，牵动着李忘生的心也砰然一动。

        一边啃着师弟，一边嗅着师弟上散出的阵

        仅仅丝缕信香，都能使他掌心发，心中惴惴乱动。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谢云眨眨眼，谨慎地朝他走了几步，见他没有反应，才似放下心来，果断地走到他面前。

        李忘生坐在蒲团上看他练剑，眼见着出招越来越快，倒不似练剑了，更像火般凶狠，忙：“师兄，若无法静心，不如休息会儿？”

        可李忘生即使吃了抑制病症的药物，这样近的距离，他还是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嗯。”谢云运气于剑，开始练习招式。

        谢云心里藏着事，本就不想提起李忘生，被问多了，他便胡乱搪师弟本就不爱玩、师弟本就一心学无心其它……直被友人调笑自己是被嫌弃了才乱编理由，分明是李忘生不爱跟他玩。

        现下想起来，还是觉着窝火。

        李忘生的声音被风得轻飘飘的，一如谢云悬在嗓子眼里的心。

        “师兄。”李忘生忙起行礼。

        诸如厌恶、恐惧、抗拒……这些念竟丝毫未生，仅仅觉得羞怯和无措。

        “嗯？”李忘生满眼无辜地对上他视线。

        微风拂过，一缕鬓发被着乱舞，出小片通红的脖颈。

        他能感觉到师兄心中有火气，却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只好微侧了侧脑袋，鼓起勇气：“师兄这是怎么了……？”

        “……”谢云顿了顿，想开口说些什么，犹豫一番，还是紧紧闭上了嘴。

        方才在树下，他就缠着师弟亲了好一会儿，憋了太久本克制不住，要不是师弟出不上气，使了大力推他，恐怕他还要亲得没完没了、难舍难分。

        李忘生猝然睁眼。

        说罢，他扭朝旁边巨石走了几步，出剑来。

        谢云移开视线，幽幽叹了口气。

        他小声：“师兄，你闻得到，对吗？”

        谢云站在不远，手中握着剑，面上有些惊讶地瞧着他。

        若他掀开帘子，若他……若他坦然直面……

        药物能抑制信香过度发散，却抑制不了他人的爱慕。

        往日师弟虽也不爱下山，可几次里总也会陪他游玩一次，他的朋友，多少是介绍给师弟过的，即使鲜少来往，那些人也总爱关心两句。

        他茫然地抬眼去看，却只看到李忘生圆的一个后脑勺。

        “……嗯。”谢云怔了怔，还是轻轻笑了，“给你带了糖回来。”

        “师、师兄……”李忘生不由开口，“之前……对不住。”

        谢云憋着一口气收剑回鞘，沉着张俊脸，一屁坐在他旁边地上。

两次撞见师兄对自己起了……虽然第一反应都是逃跑，可扪心自问，却并未产生负面情绪。

        日光清透，眼内被照得微红，只背了两句，上就隐隐映出他的幻想。

        “师兄下山好几日，终于回来了。”李忘生仰看着他，一双眼黑黑，全然是濡的挂念。

        长大后，他们很少再手拉着手，可今日一同回，手却一直紧紧牵着，没有松开一刻。

        实则他是……太过想念许久未见的师弟，心中憋闷，才想到来此发一二。

        李忘生猛地坐直，阖目默背清心经。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起来。

        他望着一深深的剑痕，脑中却忽然浮现纱帘后朦胧的长。

        谢云默了会儿，突然有些气地长出一口气，歪看向他。

        不待李忘生反应，他就难耐地掐着那支细腰，又饿急了似的住那张香甜的嘴。

        进了剑气厅内室，谢云拉着人走到书案边，自己坐到书案边的椅子上，两条长大分，随后反手将师弟扯进怀里，按在自己一条上。

        分明……分明，两个人都是清楚的。

        “师弟。”他沉声。

        两厢静默，一时只剩树叶沙沙作响的细微声音。

        若那日没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