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让你也尝尝被望灼烧的滋味吧,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你认得我吗?”
记忆力极好的神明记得,多年前,眼前的执行官还是一个贫穷的孩子。虽然穷苦,却努力上进,后来在璃月也小有成就。之后青年离开了璃月,再无音讯。再后来,就是面前的愚人众执行官了。
一阵馥郁的香气从执行官的大衣下涌出来,重得让人窒息。钟离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后退两步,但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我才是璃月人,明明我才是――
而在于人本。
“那就告诉我,神明大人,为什么不肯对我投下视线?”
钟离眨了眨眼,吃力地看清眼前人的相貌。是潘塔罗涅。
钟离再次醒来的时候,正一个昏暗的房间内。
钟离抗拒地别过,接着就感觉到对方的手不怀好意地往衣摆下钻。
执行官凑到钟离耳边,与神明相同的黑色长发坠下来,落在神明颈间。他轻柔地亲吻神明的颈侧,仿佛亲昵的情人。
执行官掰过神明的脸,收敛了虚伪的笑容,开始自己的审问。
“所以,这就是你为那个至冬人停留的原因?”
罗涅猜的没错,只要用璃月作为借口,就能稍稍卸下神明的警惕心。钟离点同意,主动走到了他边。
“阁下。”神明无悲无喜的双目平静地凝视着他。“人的价值并不在于神的注视。”
对。就这样注视着我吧,哪怕是愤怒和厌恶的眼神也没有关系。只要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不要移开视线。潘塔罗涅几乎是痴迷地享受着神明的怒视,毫无顾忌地继续动作。
“自然。”
执行官高高在上地看着神明的苦痛,恶念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钟离的呼被掐断,逐渐稀薄的氧气让他无力地呛咳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潘塔罗涅松开了手,长抒一口气。终于找回呼的钟离息着,咳嗽个不停,眼下的红晕加深,此时的神明显得脆弱而可欺。
视线还很模糊,他动了动手脚,听见一阵铁链晃动的咔哒声。同时似乎也很沉重,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很快他摸到了
执行官正笑地看着他。但这种时候谁也不会认为对方的笑容是善意的表现。对于富人这样笑里藏刀的执行官来说尤甚。
潘塔罗涅抬起,对上了神明饱怒意的金眸。看来岩王帝君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冒犯之举。他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声。
“……住手。”
黑色攀上神明的视野,大脑被麻痹,无法继续思考。在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以前,钟离感觉到自己像坠落一样跌下去,直到碰到一片柔。
“摩拉克斯,你不是自诩公平公正吗,那就告诉我原因!”
“摩拉克斯,我抓住你了。”
“我已经了这么多,为什么总是得不到神明的认可?”
在钟离醒过来之前潘塔罗涅已经把这幅躯上上下下大量过一遍。神明的躯高挑却纤细,能够被执行官的宽肩大衣轻易地圈在怀里。修长的手臂被执行官托在手中,没有什么重量,轻盈得像岩晶蝶的翅膀。若没有那截发光的发尾,没有人能够把这个黑发的璃月人与传说中的武神联系在一起。
执行官动作亲昵地凑近了钟离,钟离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大衣领蹭在自己后颈的意。钟离皱起眉,这个距离已经超过正常社交的界限了。
“我努力至此也没能得到神的注视,为什么那个至冬人什么都没却能轻而易举地受到神的垂青?”
潘塔罗涅失控地掐住他的脖颈,在白皙的肤上留下深红的痕迹。
执行官低,对着怀中昏睡的神明轻声低语。
潘塔罗涅接住了神明倒下去的,敞开大衣将不省人事的前岩神拥在厚重的衣料中,包裹严实,遮挡住一切外界的视线。执行官仍然笑着,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了。
神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被执行官暴地打断了。
“你醒了?摩拉克斯。”
这是贯穿他生命的疑问,是潜伏在他大脑里的梦魇。他看着那双眼睛,比岩元素神之眼还要璀璨。神之眼代表着神明的注视,而他始终没能得到。即便拥有了与神之眼同等力量的邪眼,对神之视线的渴求仍然日日夜夜燃烧他的心脏。这份渴望在日复一日的追寻中逐渐扭曲,变得阴暗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