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彩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哥哥真的觉得我们可以摆脱之前的一切吗？”

音试着给他喂退烧药，每次都被一彩偏着躲过去，新的床单上已经落下了好几个椭圆形的褐色药渍。

        像两只淋受伤的动物依偎着，只是握着手，没有了肉之后反倒溢出来了纯粹的亲情感，不过就算再来多少次也不可能成真正的兄弟。血缘反倒成了种把他们捆在一起的扭曲诅咒。

        “至少之前我真心实意这么想的，我把我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正常的生活……但是你都推开了。”

        一彩有些神经质地自残和不安的神情像羽挠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他有时候看路上出现的任何一个路人都会觉得那个人是邪教徒，是来抓他们的警察。在平静生活的伪装下是两只惊弓之鸟，今天被一彩吓得彻底乱了套。

        一彩低着不敢说话，只知他好像又让哥哥生气了。

        最重要的是一彩，燐音看着弟弟已经开始慢慢向着社会认知的正常人发展，邪教带来的阴影好像在被慢慢洗去，心里升上了一欣感，不过社会认知的正常人是不会跟哥哥乱的。

        一彩的子很快被脱下来，冰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忍耐一下吧。”

        燐音已经走了过来，把躲在床后面的一彩拽出来，他不会反抗的，所以连绑住他都用不了多少力气

        受伤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一彩的反应太过奇怪。

        “家务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到的……”一彩的视线越过燐音往其他地方看过去，语速也很快，像在背提前准备好的稿子。

        “你还在担心那些事吗？都已经过去了。”他试着和一彩讲理。

        药磕磕绊绊的喝完了，取出的同时把一彩的也带了出来，他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连都忘了收回去。

        燐音的话恶毒又骨，像块秤砣砸的他脑袋晕乎乎的，每一下都像一把刀，进去的还有燐音之前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对一彩的期望。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对过去，对尸闭口不谈。除了一彩有时候会面带难色地看着他，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我很失望，一彩。”他看着被重新绑起来倒在床上的弟弟，一字一顿地说着，言语像刑的钝刀切割他的肉。

        “苦……不要。”

        “如果哥哥真的这么想的话……”一彩又摇了摇，“他们会追过来的，不我们逃到哪去。”

        “为什么要这样？哥哥。”

        平时很听话的孩子终于有个借口可以任一下，就被他发挥到了极致，甚至想发脾气把药给打翻。燐音想了想，最后着一口药然后嘴对嘴渡了过去，一彩的口腔里也的惊人，感觉快要把他的给化掉。

        燐音把推回去，重新替他盖好被子，高烧带来的钝痛一点点地折磨着床上人的神经，脑袋嗡嗡作响，过去的噩梦也在不断惊扰着他。几乎每睡一小会他都会被吓醒，手指用力的抓紧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直到确认哥哥的手被自己握住，仍然待在自己边时，才怀揣着不安重新睡过去。

        他又咽下一口气泡水，今天没有人想饭，所以去买了披萨。一彩在为自己学到了新的词汇而高兴。是吗？原来城里人是这种铺满食材的面饼叫披萨。

        在上药的时候，燐音发现一彩的手臂上又多出了几个没见过的伤口，像在定位一样在几个疤痕浅浅地试探着挖下去的伤口。

        期望也没了，燐音便换了种思路去看他，被绳子绑紧了脖子而涨的通红的脸，汗水浸的碎发还粘在额前，他着气，只能睁大了眼睛无措地看着自己。

        不一彩想要回去还是什么，只要先把他困住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一周过去了，一彩持续的高烧也彻底退了，屋子里除了刚来搬过的东西，已经堆积了不少二人的用品。房间里甚至有了柔的地毯和收音机，发电机在外面轰轰响着，传到屋内的时候已经被收音机放出的音乐盖的差不多了，在已经废弃的小小旧宅里竟然有了一点安稳生活的气息。

        “我以为你逃出来之后，看到城里的东西，遇见不同的人，会变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