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湘shen上裹着燕易水的外袍，又被他一路护在怀里挡风并未受寒，反倒是燕易水一回家连着打了好几个pen嚏，还说要出去劈柴给他烧水洗澡。

        杨湘酒已完全醒了，见燕易水为他忙前忙后，心里愈加愧疚，dao：“家中剩下的柴火还够用，二郎不必出去，我们一起洗便是。”

        燕易水差点咬到自己she2tou：“一、一、一起洗？！”

        杨湘平淡dao：“二郎先去，给我留些水就好。”

        燕易水方知自己会错意，窘得当即抱起衣裳一溜烟钻进浴房里去。

        杨湘在炉子上煮了nuanshen的姜汤，才收拾好东西迈进浴房。水汽氤氲之间，燕易水直tingting地坐在浴桶旁的小胡椅上，从桶里一瓢瓢舀水往shen上浇。

        他shen材高大壮实，习武更练出一shen腱子肉，水珠沿着饱满的铜色xiong肌一路淌进腹bu的沟壑间，显得格外野xing。

        杨湘看得面上发烧，轻轻拍了拍脸颊，却心dao这浴房怎生如此闷热。

        燕易水发觉他进来，连忙起shendao：“湘儿，我ma上洗好，这便穿衣裳出去！”

        杨湘dao：“不急。只是二郎为何不进桶中泡一泡？”

        燕易水有些赧然：“我从前在苍云军中哪有这般条件，将士们皆是拿雪水浇浇shen子，一向cu使惯了。”

        他兀自说着，转tou却见杨湘将衣裳脱了叠在篮子里，赤条条一个在他眼前晃：“你从前受寒，该多泡泡热水，否则年纪大了骨toufeng要疼的。”

        他抬脚跨进浴桶，还向燕易水招手：“二郎快进来，外tou冷。我shen子小，两个人应当坐得下。”

        还冷，燕易水盯着杨湘lou出水面半截白生生的腕子，心dao自己快要热得冒汽儿了。

        他想自己该出去，视线却仿佛黏在杨湘挂着水珠的侧脸上，等回过神来人已坐进浴桶里了。

        浴桶虽不小，容纳两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bi1仄，燕易水一进来连水都溢出去大半，更少不得手脚要挨碰在一起。

        杨湘觉着他二人皆为男子，又成了婚，共浴没什么可扭怩的，偏生燕易水缩手缩脚，高大的shen子为了躲他几乎要蜷成一团，显得十分hua稽。

        他眼神一黯，默默拿起皂角搓洗，半晌，又试探着开口：“二郎，可要我为你搓搓背？”

        “不、不、不用了！”燕易水一个激灵站起来，杨湘被他吓了一tiao，目光却狐疑地落在他双tui间。

        “二郎，你怎……洗澡都穿着亵ku？”

        见杨湘的目光盯着他瞧，燕易水连忙一把捂住自己两tui之间shi淋淋的亵ku，大声dao：“我出去了！”

        杨湘动作一顿，垂下眼睛答了个好字，任燕易水逃也似地离开浴房。

        燕易水出来，见桌上杨湘给他熬的姜汤还在冒热气，衣裳也被他洗得干干净净叠在床tou，细嗅仿佛带了杨湘shen上那gu淡香，更觉自己娶的小大夫简直宛若天仙下凡。

        他换上新衣裳，又喝了碗nuan和的姜汤，jin骨无比舒适，可杨湘却半天不见出来。正当他忧心杨湘莫不是泡晕在里tou时，杨湘终于慢吞吞抱着篮子出了浴房。

        杨湘取了块布巾慢慢地ca着tou发，燕易水有心帮他，却自己嫌自己手笨，只得讪讪地围着他打转儿。

        两人一时无话，半晌，还是杨湘打破了沉默：“二郎……今日还睡西厢么？”

        燕易水干巴巴地点了点tou，却见杨湘眼睛蓦地一红，两串泪珠便从那双圆圆的眼睛里gun落，慌得他手足无措，连忙拿手背去给杨湘ca眼泪：“湘儿怎、怎么了？别、别哭，若是我惹你生气了、我、我一定改……”

        然而杨湘被他一说泪更停不下来，他拿手推搡凑上来的燕易水，苍云却跟铜墙铁bi似的动也不动，顿时又气又委屈，带着哭腔dao：“那你为何不肯与我同房？连师兄都瞧出来了，我、我也要面子的！若是你真的厌弃我这幅shen子，索xing说清楚，我们早日和离！”

        燕易水听到“和离”二字，吓得心tou直tiao，然而他越急话越说不清楚，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心一横将ku子一把扯下来：“――你看！”

        杨湘抹了把泪，却看见燕易水两tui之间的男gen，用细麻布裹着，那布料他还十分熟悉――正是他们医馆用来给病人包扎伤chu1的敷料。

        “前些日子我生了阴痈，去找裴大夫看，裴大夫说我外面的包